聽了夥計的解釋,秦琅軒無奈地點了點頭,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去租了馬匹,問了道路,確認了方向,秦琅軒騎著赤蛟馬一路狂奔,兩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地方。
柳代菡和陳石嚴站在旌德城外的密林中,他們一直在這等,時不時往裏麵注入一點武力。隻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二人都有些著急了。
就在他們擔心是不是秦琅軒沒收到消息時,看有一人縱馬而來,急忙躲在一旁。
直到看見馬上來人一雙金色眼瞳在黑夜裏無比顯眼,確認是秦琅軒,現身相迎。
“公子,這裏。”
此時雖然天已黑,但黃金瞳術依舊讓秦琅軒觀遠處如近在眼前。秦琅軒翻身下馬,向陳石嚴說道:“你先操縱著這匹馬,讓它藏個地方”。
陳石嚴點頭遵命。
待他把赤蛟馬藏好,三人尋了片僻靜的密林,秦琅軒伸手布置了武力屏障。
他揉了揉疲憊的眼睛說道:“不是告訴你們我明日才會確定出現在雲徽嗎?你們捏碎玉牌若是再早些,我就收不到消息了你們知道嗎?給你們的字條你們沒收到?”
柳代菡欠身行了個萬福禮,說道:“回公子,收到了,但事態緊急,我們怕耽擱了大事等不到明天了。”
秦琅軒見他們如此說,也不好再責怪,問道:“出什麼事了?”
“今日,我來旌德城踩點,想在陳家附近尋個店鋪。但誰知,陳家人在賤價拋售在旌德的一切產業,坊市,宅子,地皮,什麼都在賣。看樣子,是準備舉家搬遷。”
“舉家搬遷?”秦琅軒也懵了,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可能。
“搬去哪裏知道嗎?”秦琅軒追問。
“暫且不知”柳代菡搖頭:“我們起初,以為他們是想搬到雲徽城,和雲徽的主家合並。”
秦琅軒沉聲說道:“肯定不是,雲徽和旌德相距不遠,完全可以留下一些人管理坊市和地皮,沒必要賤賣。”
“公子英明”柳代菡道:“後來打聽到,他們這次是長距離搬遷,基本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換成了金銀細軟。武者先行,普通人在後,逐批次轉移。但至於目的地在哪,陳家所有人的嘴都是出奇的嚴,根本打聽不出來。”
“他們大概多久要能全搬完?”
“我們來之前約十幾日陳家就開始賣地皮了,他們動作又快。現如今已經處理了七七八八,第一批武者已經隨時準備出發,甚至可能就在明天。”
柳代菡沒說錯,這確實是事態緊急。
“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冒險喚醒了玉牌,等公子來定奪。”
三人此時很是焦急,為了捕獵一個野狼群,他們都開始著手準備了,結果正下陷阱的時候發現狼要跑了。
秦琅軒撓頭,重生以來第一次完全脫離他預料的情況出現了。
秦琅軒冥思苦想,半天沒說話。能看出來,這次的情況實在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逼得這樣一個喜歡運籌帷幄的人臨時下決斷。
“公子?”柳代菡實在忍不住,還是催促了一聲。
“公子,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陳石嚴開口了。
對於他的開口,其他兩人都很詫異,秦琅軒和柳代菡都認為他是個執行者,而不是策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