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門,晴朗的天空變得突然烏雲密布,大片的黑雲從東方慢慢像這座城市移動,狂起的風夾雜著腥味,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蒼鬱皺了皺眉頭,轉身進門拿了把傘,就在這時天空降下起了傾盆大雨。再度出來的蒼鬱仰頭看了看天空,朝著大門前停的車子揮了揮手示意他把車開過來。
“我幫你撐傘,你先上車。”蒼鬱體貼的摟緊興兒,黑色的大傘在頭頂撐起,遮擋了傾盆的暴雨。
興兒望了望天際濃密的烏雲,納悶道:“剛剛還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怎麼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呢?”
細心的拉開車門,蒼鬱笑道:“天有不測風雲,這也沒什麼好奇怪。趕快上車吧,小心淋濕了身子。”
“哦,我們要去公司嗎?”上車前特意問了一下。公司的事一項都是皓月再打理,對於那些事蒼鬱恐怕也不太清楚。
蒼鬱點點頭,低身進入車內,將傘收起放在腿邊隨手關上了車門。“去鼎新集團。”淡淡開口,司機點點頭,隨即啟動了車子。蒼鬱掏出手機飛快的在上麵按了幾個鍵,“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喂,楊秘書,幫我打電話約一下鼎新的副總,告訴他我馬上就會到。”話落沒等那邊回話,電話已收線。
“怎麼,我們現在要去鼎新嗎?要不要叫上南宮幽月,畢竟公司生意上的事你接觸的還很少。”興兒很好奇他的舉動,猜不透他為何會管這件事。
“你不想去看看你和幽月的成果嗎?不必叫上他了,你和我去就可以了。雖然公司的事我接觸的很少,但我此次是去驗收成果的,我相信你和幽月已經把這件事做的很好了。”靠在後座,雙手交握閉眼假寐起來,微擰的眉頭似乎沒有舒展開。
細心的興兒觀察到了他這個細微的動作,輕輕撫上了他的眉梢將它撫平。“你在擔心什麼嗎?”
沒有睜開眼,輕扯嘴角,閉眼回答道:“沒事,隻是有些頭痛罷了。我先休息一下,到了地方叫我。”額際突然一陣抽痛,他不禁斂眉。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他早已記不得了。。。一直以來他的靈魂不是遊蕩在外斬妖除魔,就是深埋在淩皓月身體的深處,人生的病痛他自死後就在沒感受過。到底是他過於憂慮還是淩皓月身體的關係,這陣頭痛讓他摸不著頭緒。
興兒沒有做聲,慢慢的移到車窗旁,生怕動靜大了驚到他。倚在後座開始欣賞起車窗外的雨景。
這場雨來的突然,沒有任何預兆。街道上的行人大部分都躲在了某處的角落躲雨,偶爾能看到幾個急匆匆的行人頂著大雨前行。
車子飛快的前行,軲轆與地麵接觸濺起一大片水花,遮住了她觀景的視線。濺起的水花像一道透明的水屏障,她隔著車窗想要觸摸,突然水屏障上閃過一個影像,迅速的讓她眼睛有瞬間的暈眩。揉了揉眼睛再看像它時,水花依舊晶瑩好看。
車子不斷的在路麵濺起車窗高的水花,看著那些水花她有些發困,一張一合的雙眼眼看就要完全閉上。一個顛簸讓她身子前傾差點撞上了前坐,幸好此時一隻大掌及時拉住了她。
撫著心緒未平的心,興兒不悅的皺眉,剛想開口數落司機一通,誰知司機到先開口抱怨起來。
“昨天才從車廠將車提回來,怎麼還開不到一天就壞了呢?真是的,現在的人幹什麼都偷工減料,看不回去投訴他們!”一邊抱怨一邊解開安全帶,“少爺,夕小姐,你們等我一下,我下去看看。”
興兒和蒼鬱都沒有注意他的話,此時興兒注意的是蒼鬱的表情,緊蹙著眉頭,陰寒的臉上凝結著一層細霜,目光如炬的瞪著她的身側。她將頭調轉到他看的方向,望了一眼又將頭轉回來一臉茫然看著他。
“怎麼了,不舒服嗎?”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臉關心的問。看他臉色不對勁,手掌又握得死緊,看樣子是病的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