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這天付臨知憤怒的提著江潯出了許家。
兩個認識十幾年的好友相互厭棄的坐在後座上,江洄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大陸假裝看著手機。
“你能不能清醒點!”沉默了十分鍾江潯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我很清醒!”付臨知沒什麼好語氣。
“你?許寧安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
“你說話能不能放幹淨點!”
付臨知抓住江潯的領子猛地提起。
“身心都肮髒,能用什麼幹淨的詞形容?”江潯惡狠狠的懟了回去。
重重的拳頭砸在了江潯的嘴角,付臨知發瘋般的跨坐在江潯的身上一拳接著一拳的揮動,車裏霎時就亂了起來。
兩個如親兄弟般的朋友第一次動了手。
付臨知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山裏的滑雪場。
“少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劉叔、劉嬸很驚訝。
“我要在這住幾天。”
劉叔看見付臨知臉上的傷就沒有多問,讓劉嬸做了幾個菜,又包了些餃子放進了冰箱裏。
付臨知獨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許寧安的壞他怎麼不清楚,但在他心裏卻怎麼也忘不了為數不多的好。
“臨知哥哥!”
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付臨知的思考。
“靜姝?”
“是我!”一個圓眼睛的小姑娘跑了過來,她長得有幾分像劉叔,正是他們的獨女劉靜姝。
“靜姝長大了!”付臨知親切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長發。
“臨知哥哥我都是大學生了!”
“這麼快啊!一轉眼就大了。”
“臨知哥哥怎麼受傷了?”劉靜姝擔心地伸手碰了碰付臨知的臉頰。
“沒事。”
“我去拿藥!”
沒等付臨知拒絕,小姑娘就跑開了,這邊備的藥還是很全的。
柔和的燈光下,小姑娘跪在男人麵前拿著棉簽仔細的上著藥,她的小眉頭緊緊的皺著,滿臉都寫著擔憂。
“臨知哥哥以後可不能打架了,這麼大的人了!”
付臨知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臨知哥哥長得這麼好看有傷疤就不好了!”
“醜?”
“不是,看著心疼。”
劉靜姝的想法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付臨知再清楚不過了。
“靜姝.....”
“臨知哥哥,我還記得小時候我說過的話,我喜歡你,現在也一樣。”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一整條星河。
“我也喜歡你啊!”付臨知又親切地摸了摸她的頭。
劉靜姝搖了搖頭,“臨知哥哥不是像我喜歡你的那種喜歡。”
付臨知躲閃地轉過頭,拿起酒杯想要喝一口,劉靜姝卻伸手奪過了酒杯。
“靜姝,你不能喝酒!”
劉靜姝端著酒杯後退了幾步。
“臨知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19歲了,昨天還和爸爸喝了一瓶啤酒呢!”劉靜姝一仰頭把酒杯中的紅酒喝了個幹淨。
小姑娘的酒量並不好,喝了一杯就迷糊了起來,付臨知抱著她進了客房。
“臨知哥哥,我等了你好多年了,現在我成年了,你忘了那個姐姐了嗎?”
付臨知將人放在了床上,細細地蓋好了被子。
手指輕輕刮過小姑娘的鼻子,她可可愛愛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像年少時的許寧安,但性子嗎!天差地別。
“臨知哥哥,你等了姐姐多少年啊?我......也可以等你那麼多年。”小姑娘不知想到了什麼,咧著嘴笑了,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付臨知整個正月都沒有回去,家裏甚至派了管家來,但付大少似乎沉迷於滑雪教學,整天樂得折騰小姑娘爬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