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意外之喜。

還是白嫖來的。

雖然紀星不太在乎這些但是她看著煥然一新的衣裙很是滿意。

此外,紀星那日去找邢暮並給他留了張紙條,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消息傳來,顯然是忙得未曾回過府。

她又感到疑惑了。

居然嚴重到這個地步嗎?

心中湧動著些許不安。

一個月在這輕盈又沉重的時光裏悄然流逝了。

紀星在一個普通的早晨睜開眼,吸收完最後的藥效後她暢然地舒展了自己的身體。

裴薇的手筆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她的病並不是什麼絕症,關於經脈損傷堵塞的問題自古有之,也常常讓天才與庸才有一線之隔,因此在細心調理下她感覺腹部酸脹的痛感削減了許多,雖然不至於完好但自己終於不用再擔心哪一日自己經脈寸斷了。

她該感謝她們的。

一月過去已入深秋,庭院外的那棵古樹像是走到了盡頭,每日都要落下不少枯葉,直至向四周延展的枝椏都變得蕭疏赤裸。

那是“紀星”記憶中從未有過的現象。

算算時日,它應該也有幾百歲了。

紀星輕柔地撫摸著它幹枯身軀上的裂紋,毫無光澤的樹皮接近脫落,不斷輸入淺綠的靈力也無法挽救它渾身散發著的死氣。

這不是紀星第一次迎接死亡,她卻還是感覺到了內心深處糾纏絞繞的茫然。

天氣陡然轉陰,除了此地一年時間運轉著的春夏秋冬,賀山派的時間倒像是停止了,一眼望去依舊是遮天蔽日的綠,隻有氣溫較之往日有些涼意。

紀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張開手心,心神一動,幾顆熟悉的種子安穩地躺在手心。

“37號,能檢測它的本質嗎?”

【宿主,請稍等。】37號冷漠地回答。

紀星眼神微凝,自從與她產生了隔閡之後這些時日裏不管她怎麼與37號聊天它都是一副“我很高貴別來煩我”的寡言模樣。

不過好在還算配合,不再和她唱反調。

就是它這死氣沉沉的模樣讓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一點。

【抱歉,宿主,權限不夠,無法探知。】37號也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把自己得到的結果念了出來。

自從遇到紀星後它接連看到了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聰明的它選擇了閉嘴,往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此刻的它學會了內斂。

“多謝。”紀星頷首沉思。

這樣的結果是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也是個殺傷力巨大且來曆不明的東西。

紀星從第一次穿到這具身體裏就感受到了它的氣息,仿佛嵌入了她的身體一般自然存在的東西。

必然是和算命老者的師傅有莫大的關聯了。

自它們沉睡後已經過了許久,就在前幾日這些種子像是突然突破了一般蘇醒過來,它們似乎更加強大了,也愈發聽從紀星的意誌,常與她親昵地接觸。

她幾乎能確定這些種子以及它們催生出的藤蔓是有意識的了。

體內寄存著這樣的生物不知是好還是壞。

紀星暫時收回了對它的疑惑,這些日後都會知道的。

她不自覺地摸了摸掛在腰間的那枚圓形的玉佩——她本想將它扔了,卻在37號傲嬌的求情下留了下來。

它說那是自己來到這世界第一次接觸到的東西,自己想把那玉佩當做紀念。

也是,畢竟是自己淩虐過多次的東西,當個留念也挺好,紀星默然點頭。

“怎麼過了這麼久你的主神還沒動作?”紀星拉開門走了出去,封閉了一個月,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倒是安心了不少。

【時機未到。況且宿主不是認為沒有任務是最好的嗎?】

“我說過了,好奇心與不行動不衝突。”紀星笑著回懟。

吃過不少虧的37號頓時閉了嘴。

和紀星這樣的人談話是會氣死係統的。

不過快了。

宿主就給它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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