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嗎?”紀星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她晃著手臂示意對方拿走。

“不,沒什麼。聽羽清那孩子給我講你的光輝事跡,我還以為你是名劍修,或者適合近戰的職業。”

符修的優勢在於閃避流,往往拉開距離才能發揮其全部實力,但紀星能在那樣狹窄的空間內提著劍就跟對方莽,還真是少見的現象。

不知道青澗腦補了什麼,紀星避開了她詭異的眼神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她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後將符篆直接塞進了她的懷裏。

“雖然不太喜歡誇耀自己,但我在製符方麵還是有些建樹的,你們放心用吧。”她笑嘻嘻地抽回手退後兩步。

顧驚影還想說什麼但被青澗看了一眼後便閉嘴了。

“那便多謝你了,紀星。”捏著符篆的手有些發燙,她直觀地感受到了其中精妙的力量。

紀星擺擺手。

“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她立於無風之地閉眼念訣,符紙飛至半空,熟悉的靈力形成撕裂的入口。

她背對著兩人,並未回頭。高紮的發絲搖擺晃動,似蹁躚的蝴蝶,腿稍往前邁一步,碧裙少女瞬間消失在了這偌大的天地之間。

顧驚影的腳步微移,她垂眸看向階下的青澗,兩人無聲地對視。

“走吧,我們也要行動起來了。”恣意慵懶的跨步,青澗熟稔地伸手攏向她的肩,卻被突然出現的法器阻擋了腳步。

“走吧。”顧驚影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踏著矜貴的步伐離開了。

青澗:?

她應當早早斬赤龍了呀?!怎麼自從自己失蹤回來後她的脾性就變得如此古怪。青澗疑惑地撓了撓後頸,最後帶著一腔憋悶跟了上去。

————

一陣天旋地轉。

果然任何空間法術的副作用就是讓她頭暈眼花。

紀星雙眼一閉一睜,眼前的景色似變遷的幻影在腦海中留下微茫的印跡,直至腳踏在了實地地上她才稍稍緩口氣。

腿有些軟。

她僵著身子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直立了會,半晌,才在不少人疑惑的目光下踏步向賀山派走去。

已過午時,日光依舊曬得人心情煩躁。

紀星心中有些以往上班遲到的忐忑。

她一步三歎氣地踏上了熟悉的台階,賀山派幾個大字雄渾有力地矗立在頂端,偶有極其微弱的風吹拂她身上的燥熱。

終於,她踏著磨磨蹭蹭的步伐到達了門前。

“師兄師姐好。”

紀星乖巧地向今日的守門者打招呼,她糊弄著一個笑臉跨步就要往派內走去。

“師妹,記得去領罰,五日內不領罰懲罰翻倍。”

鐵麵無私的師姐冷冰冰地止住了她的腳步,在看到她驟然變化的苦瓜臉後神情緩了緩:“此事是掌門特意叮囑我的,這些日子要特意關注那些違反派規的,我也不好辦。”

紀星恰好就在名單內。

雖然她疑惑邢暮是那種會閑得關注這些事情的人嗎,不過他傳達的意思自己隻能施行了。

“噢,噢,好的,好的。”紀星點點頭一溜煙地跑了。

驚喜與疑惑一齊湧上心頭,出什麼事了嗎?如此打草驚蛇也不太像他的作風啊。

不過自己今晚還得去赴個約,過幾日再去懲戒堂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