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師姐,還有羽清師妹,你們......你們回來了?!”

堂前正在掃地的一名女修遠遠地瞧見了青澗和木羽清熟悉的身影,她唰地扔下掃帚向她們飛奔而來。

一陣馨香彌漫,紀星看到了那如花一般的女子激動地將青澗抱入懷中,林舒語自覺地退後,給兩人空出了相處的空間。

“欸欸,一邊去,你這香味熏死人了。”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青澗疏朗的眉眼依舊笑意盈盈,她輕撫著女子的脊背以示安慰。

“顧師姐,還有我呢,我也要抱!”扶著霧山的小姑娘雙眼彎彎,她揮著另一隻空閑的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知道了,知道了。我怎麼會忘了你呢?”顧驚影悄然擦去眼角溢出的幾滴淚珠,她撒開青澗走向木羽清,一隻手無情地揉著她的腦袋。

“你們回來正是時候,李晟已經做好飯了,先帶她們去休息吧。”顧驚影梳理好心情,臉上恢複了從容,她領著幾人繞過曲徑進入了大廳。

雖然外景過於樸素,但內景的布局是花了心思的,不至於喧嘩也不至於寒酸,頗有仙風道骨之姿,紀星隻草草掃了一眼神意門的風景便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眼前這位頭戴絨花、步調端莊從容的女子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如果是普通人看到幾人的衰敗模樣定然是要大驚失色的——畢竟除了木羽清外剩餘幾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露著駭人的傷痕與血跡。

而她僅在看到青澗與羽清時有些失態外再無慌亂,甚至連簡單的寒暄都省略了。

“你們先在這裏休息,”顧驚影朝著她們露了一個溫和的笑,接著目光一凜落在懶散地靠著椅背休息的青澗身上,“你,和我出去端菜。”

“我可是傷員......好好好,你別生氣,我去就是了。”青澗嚴肅地起身,她朝著紀星和木羽清無奈一笑。

“她是誰啊?”

幾人坐定後紀星對著身旁的木羽清悄悄發問,那女子突然拉著青澗去端菜,估計是有什麼話想私下詢問。

“她是顧驚影師姐,做什麼都很沉穩,我可崇拜她了,感覺她什麼都知道,就是生起氣來有些可怕。”回到熟悉環境的木羽清顯然恢複了san值,她亮著眼睛也悄悄地與她耳語。

紀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以從青澗秒慫的態度中看出來。

“你被抓走的幾個月都在做什麼?”

顧驚影顯然許久未見過她們了,否則也不會這麼激動。

談到這個話題木羽清顯然又多了些委屈,她憤恨地開口:“被不認識的人一直關在一間很小的黑屋裏,隻有我一個人,不過他們會給我吃的,每個月開市的時候會放我去接手青澗姐姐的鋪子。”

紀星嘴角微抽。

這是要榨幹童工的最後一絲價值?

為什麼不直接將其作為待選物進行馴養,雙兒與她說過,哪怕不是特殊的女子、甚至是男子,倘若他們接受了那麼一套邪法下來都會擁有巨大的“價值”。

揮之不去的疑惑縈繞在心頭,紀星看了眼對麵聊得正嗨的林、言二人,她低下頭繼續問:“他們沒有對你做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