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芳菲腕部的傷口看,對方非常專業,絕不是普通混混。不管是部位,或是傷口深度和長短,都捏拿的恰到好處。血流量的控製,妙不可言。絕不會早死,按這個速度流血,的確會在60分鍾左右斷氣。
處理好葉芳菲的傷口,成名抱著她衝出了破船,找到阮玟。
看著奄奄一息的葉芳菲,阮玟傷心的哭了。成名哈哈大笑,安慰她不必擔心,身子雖然十分的虛弱,卻沒有性命危險,隻需好好休養,適當進補,很快就能複原。
惟一令人擔憂的是,怕她心理有陰影,一段時間內,可能出現大的情緒波動。或者是其它的異樣舉動。如果條件許可,最好找人陪著她。
看著葉芳菲蒼白的雙頰,阮玟無法止淚,哽咽表示,她想讓葉芳菲暫時住在城裏,一則觀察她的情況,二則便於照顧,讓她盡快複原。
成名搖頭,覺得這樣不好,城裏太喧囂了,不如在郊外或是農村,容易受到外界刺激。家裏有她父親看著,比她照顧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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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針進行30分鍾了,葉芳菲仍舊昏迷不醒。阮玟又想哭。成名抓著她的小手,低聲安慰,情況沒有那樣嚴重,是她點了穴道,暫時不會蘇醒。在此之前,他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誰綁架了葉芳菲?
阮玟一臉無助,用力搖頭,表示一無所知。對方態度強硬,數次警告她,絕不能報警,否則,他們會找一群苦力輪流服侍葉芳菲,而後曝屍街頭,而且是一絲不掛的曝屍。為了葉芳菲的安全,她不敢告訴任何人。
可對方要100萬贖金,她現在10000元都沒有,更別提100萬之巨了。左思右想,毫無辦法。無可奈何,走投無路之下,隻得向他求助。
她明白,以彼此的關係要借100萬之巨,顯得十分冒昧。開口之時,沒有一點把握。可喜的是,成名並沒有深問,爽快的答應了。不但借解決了此事,偶遇之後,還一直跟著她,救了她們母女倆人。
金錢和人情債,一時之間,她都無法償還。她輕歎一聲,看著他的雙眼,羞澀表示,如果他願意,可以現在索取她的初吻,這不是還債,而是感激。
“小妞,你把哥哥看成什麼人了?”成名兩眼一瞪,心理大大不爽,借錢之初,如果她用這條件交換,還可以考慮。
現在情況有變,她不但欠下100萬之巨,身心都受到了傷害,母親差點斷送性命。此時此刻,可說是心急如焚,心亂如麻。就算是強行索取她的初吻,也沒有一點意思,味同嚼蠟。
“錢可以慢慢還。可這人情債,我怕是無力償還了。”阮玟反而怔住了,以成名的個性,應該大笑點頭,張臂環腰,當場索吻,怎會輕易放棄這機會呢?
“別想這樣多了。”成名伸出右手,按著她的香肩,“反正都是債,慢慢還吧。”
“可是……”
“別可是了。”抓緊她的小手,衝出病房,親親她的額頭,“回去洗個熱水澡,快點回來,我還事情,必須離開。”
“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守在這裏。”阮玟沒有掙紮,任由握著小手,眼中釘充滿了感激之情。
“像叫花子一樣,我的事兒不急,快回去吧。”滑動右手,五指齊動,梳理她淩亂的秀發,他微笑表示,離開之後,短時間內不能回來,至少要星期天晚上才能來。這段時間之內,都是她一個人守候。
“謝謝。”阮玟長歎一口濁氣,迷惑不解的看著他,心裏浮起一絲陌生感,覺得成名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此機會竟然輕易放棄,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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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翻出布飛嫣的號碼,按了發送鍵,“布姐,希望你中午睡足了。晚上可以長期搞戰。”
“什麼樣的美女這樣大的魅力,竟然栓住你連課都不上了?”布飛嫣眼有迷惑之色。
“的確是美女,卻不是她的美色,而是遇上了麻煩。”成名苦笑,表示要下課之後才能過去,她安排一下時間,把補習的時間延長。前提條件是,她的時間許可。
“得啦,我的小祖宗,你要補習,布姐會推掉一切事情,專心幫你,你就安心幫你的美人吧。”布飛嫣開心笑了,表示她會按排好一切。
掛線放好手機,成名彎腰坐在病床邊,抓著葉芳菲的右手腕脈,細細查看,脈象已平穩了,解了她的穴道。不到30秒,葉芳菲睜開雙眼,看清四周的環境,眼淚汪汪的哭了。
成名越是安慰,她哭的越傷心。浪費3分鍾時間,沒有效果,成名拉長雙頰,聲音一冷,“哭喪啊!現在還活著,有什麼可傷心的?”
“你……”葉芳菲一呆,怎麼也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粗暴?
“你什麼你?回憶一下,將整個過程細說一遍。”他有理由相信,葉芳菲一定知道些內情,想要幫阮玟追回100萬之巨,抵清這筆巨債,惟一的線索就在葉芳菲的身上。
“你,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葉芳菲被他吼了,心裏不舒服,拒絕透露。
“你不說,你的寶貝女兒就完蛋了。”
“玟兒怎麼了,告訴我,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葉芳菲雙頰變色,顯得十分緊張。
“別窮緊張,我是她朋友,隻想幫她。可是……”成名起身,彎腰盯著她的雙眼,“你必須配合我,找出綁架你的人,追回100萬贖金,否則,你的玟兒寶貝將背著100萬巨帳過日子。”
“什麼?100萬?”葉芳菲尖叫坐起,兩眼瞪的雙蘋果還大,傻呆呆的看著他,咽著口水,“她……她怎會湊到100萬?”
“這不是你關心的,閉上雙眼,回想整個過程。我要線索。”成名伸手,扶她躺下,反複強調,不想阮玟背著100萬債務過日子,必須提供所有的線索,一絲一毫也不能漏掉。
“對方很少說話。”葉芳菲閉上雙眼,回想當時的情況,她正在田坎上摘菜,村子裏的王嬸告訴她,說家裏來客人了。她急著趕回去,還沒有到家,途中被人打昏。後麵的事情,全是零零碎碎的,沒有什麼明顯的線索。
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對方說了一句,這不能怪他們,真要怪,就怪她的女兒交錯了朋友。得罪了他們的老板。
交錯了朋友?得罪了他們的老板?阮玟剛畢業,剛到單位工作,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是她朋友得罪了人。這個朋友,會不會是指自己呢?難道是那晚的事?
他心理一動,坐在床邊,“你和彼得是什麼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