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陸遙的這具身體強壯了不少,陸淙玨依舊很忙,自從那天開始,陸淙玨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陸遙基本上見不到他的影子,陸遙沒有多想,她知道像陸淙玨這樣有野心的人是不甘心拘於這裏的,他在部署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隻是……
最近陸淙軒往這裏跑的次數好像更多了,她有點煩。
陸遙照往常一樣練了一套拳法後就去換了一身幹練的衣服,帶上帷帽就踏著宮牆離開了。
重生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出來過,在宮牆裏待久了怕是已經與外界脫軌了。
這次出來還是先了解一下北穹的風土人情,再就是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南濘那邊的情況。
北穹國的京城裏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陸遙走在街道上,行人路過她身旁不禁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不禁有點後悔。
北穹國的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正常的良家女子?
有也隻有那種倚欄賣笑的歌妓和年過花甲的白發老人。
陸遙並沒有在意那些異樣的眼光,她慶幸自己還好出來之前帶了一頂帷帽遮住了自己半身。
陸遙沒想到這裏女子的地位竟然如此的低下。
雖然南濘國是女子為尊,但也不缺有男子在外做工的,且也並沒有像這裏一樣男女地位之間有如此的差距。
下次出來還是扮成男的好了。
陸遙走進一家茶館,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並點了一壺雨前龍井。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耳朵可沒閑著,自古以來,茶樓酒館就是最佳八卦場所。
路人甲:“聽說了嘛?南濘女帝陸荇芷屍首不見,新上任的女帝悲痛欲絕,給立了衣冠塚。”
陸遙默不作聲的將茶水衝開,繼續聽著八卦,心裏卻對此嗤之以鼻。
悲痛欲絕?
嗬,裝模裝樣,自己死了她恨不得敲鑼打鼓,給立衣冠塚也不過是礙於天下百姓悠悠之口才不得不做做樣子罷了。
畢竟自己的死可是她一手策劃的……
隻是屍首不見……
墜崖的穀底下荊棘遍布,屍首應該早就爛了,但是依照陸姒的性子她不應該會就此收手,她出動所有人馬兵力就沒找到嗎?
路人甲:“這新上任的女帝可了不得了,剛一上任就把之前陸荇芷的左右手廢了,朝堂大換血!”
路人乙:“這不正常的嘛,新帝上任自然是拔除舊黨,安排自己的勢力上位了。”
路人甲:“害,這個正常那我再告訴你個消息。”
路人乙:“什麼?”
路人甲:“害,按照舊例,帝王崩逝,這後宮未有皇嗣的宮嬪應該殉葬,有皇嗣的宮嬪該送去皇寺出家,可是這新帝荒淫無度,竟然大逆不道的將其全部納入了自己的後宮!”
路人乙:“臥槽!這麼勁爆的嘛?!”
路人乙:“這不是給荇芷皇帝戴綠帽子嘛?!”
路人甲:“害,誰說不是嘛!這綠帽子戴的,荇芷皇帝若是知道了那還不得被氣活!”
這消息陸遙聽完卻並沒有什麼波瀾,隻是她卻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白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