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陸某仁才回到學校的。[chongbuzhi]
回到寢室,一眼看到自己那台殘次二手筆記本壯觀的碎滿一地,陸某仁差點就當場發飆起來。
“尼瑪,誰啊!”
另外兩位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周鐵蛋不言語,過來好半晌吳有才慢慢說出了一個名字,“李爽克。”
李爽克,生猛男一個,至少人家能把紀青紅追到手,而且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一談就是半年,這就足以證明在禦女這方麵這位仁兄是多麼變態。
同時在道上他也認識那麼幾號人物,往日裏囂張的不行了,誰在他麵前犯橫差不多就要被一群人海扁,至於像周鐵蛋那樣打上紀青紅主意的,那就是自己在找抽了。
陸某仁的筆記本被砸完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歇斯底裏的咆哮了一陣,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李爽克給挫骨揚灰了。
周鐵蛋不屑的說了一句,“至於這麼激動嗎,我的蘋果都被砸了,也還不是照樣活著。”
“當然至於啊。”陸某仁握緊了拳頭,都恨不得朝周鐵蛋一拳砸過去了,這時悲痛萬分,“那是老子做生意的資金啊。”
陸某仁這話不假。
上午他不在學校,就是去外麵兜售自己那一台殘次二手筆記本。費了好大的口舌,好不容易將自己那一台兜售給了一位外來務工人員。
最終議定成交價兩千元,比自己買的時候還多了五百。
而當時費的那番口舌,現在看來,純粹是白折騰了。
兩千元成了水中月、鏡中花,看得見去摸不著、散落成一地的筆記本零件,悲慘而又壯觀。
同時破滅的還有陸某仁以小本生意做起從而發家致富的美好幻想,這就是生活。
實實在在的令人蛋疼,甚至都華麗麗的碎一地了。
陸某仁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氣不過,半晌才咬著牙冷冷擠出一句,“在哪?”
吳有才以一位八卦黨身來便用的特質,嗅出了某種火藥味,當機立斷說道,“浦大。”
上-海浦東大學。
吳有才沒有跟過去,因為那是別人的地盤,但心中不免有些懊惱。
陸某仁出去的時候,捧著那台已經散架的二手殘次筆記本,不悲不喜。
有些人會把殺氣放在臉上,有些人會把殺氣藏在心裏。
他鋒芒不露,卻是殺意沸騰。
站在上-海浦東大學的校門口,吹來的風有著些許涼意。
這是秋天。
國慶前。
肅殺是因為背後是夕陽,捧在胸前的是散架的筆記本,他走進了上-海浦東大學。
風蕭蕭兮易水寒,陸某仁覺得自己像是個大SB。
臉上依舊不悲不喜,陸某仁發給看門的保安一支香煙甚至還給了一個笑容,“師傅,向你打聽一人,我表弟李爽克。”
保安接過香煙後,沒有什麼懷疑,便把李爽克具體是哪個班的告訴給了陸某仁聽,甚至這位神通廣大的保安,依照現在的時間還分析出了李爽克現在所處的具體地方。
食堂……
食堂,打群架的好地方,可是若要單挑的話,陸某仁皺眉,似乎並不是很理想。
陸某仁一騎絕塵來到食堂的時候,有一大群人發現了這位胸前捧著散架筆記本的仁兄。
不見悲喜的臉上是有點尷尬,這時候正是在吃飯的時候,雖然食堂裏突兀的出現了這一個捧著散架筆記本的人,不過真正上前去搭理他的卻沒有一個。
陸某仁總不能大聲吼一句,“李爽克你給我出來吧。”
那樣太2太天真了,估計還沒見到李爽克這位主,他就直接被食堂掃地大媽給掃出去了。
這時淡定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陸某仁把散架的筆記本放在桌子上,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李爽克童鞋,你的筆記本被人砸了,過來認屍吧。”
接著便聽一聲“操”,未曾蒙麵大仇人李爽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陸某仁麵前,瞥了一眼桌上的散架筆記本,搖了搖頭,“兄弟,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