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嚏——”
隨著一聲稚嫩的少女音劃破夜晚的靜謐,此時的桃花市剛經曆過一場傾盆大雨,秋意正濃,夾雜著柔和的小雨,夜色已深,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投下淡淡的黃光遠遠的照著胡同的深處,隻見一名少女藏在一條曲折幽靜的小胡同裏,少女身著一件破爛的白裙,那本是一件素淨純白色的裙子,但現在卻已經破爛不堪,雨水順著她烏黑的頭發,流過她白皙且稚嫩的臉頰,然後流進她薄如蟬翼的白裙,少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胡同口的街道傳來了腳步聲,少女瞬間慌了神色,左右偵查能否藏匿起來,可是這是一個堆滿廢品的死胡同,少女咬了一下泛著青紫的嘴唇,如認命了一樣,坐在胡同的角落裏,緊緊的蜷縮在冰冷的地上,緊繃著不安的神經,祈禱著不要被人發現。
腳步愈來愈近,少女的心像是被緊緊捏住,每一聲腳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在這裏做什麼?”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低沉而凜冽。
少女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油光泛亮的皮鞋,上麵有一些星星點點的雨滴,抬頭看去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身穿一件精致的黑色大衣,手持一把黑色雨傘,微弱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菱角分明的輪廓,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他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少女被嚇得喉嚨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上破爛的衣服,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氛圍,連路過的老鼠都要繞道走。
僵持了好一會男人開口說:“是啞巴嗎?”
“啞巴...是什麼?”少女疑惑的問他,帶有敵意的死死的看著男人,聲音帶有一絲顫抖。
男人見少女問這個問題,不禁扶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女,頭發濕漉漉遮擋了少女的眼睛,但也看得出少女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因為寒冷和害怕變得煞白的臉,少女的嘴唇被咬的滲血,破爛的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男人心想:怎麼看也有16歲了,這點常識也沒有嗎?而且衣服怎麼破破爛爛的,小屁孩到處跑,是迷路了?嗬嗬,到處跑,找不到家了?嗬嗬,我也沒資格說別人...
男人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少女聽著男人的心聲 ,心裏氣鼓鼓的,想說又不能暴露,隻好默默觀察著這個男人的言行,揣測著他的心聲。聽到男人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少女想著:家,家是什麼,我也有家嗎?
她開始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仔細端量著眼前的男人。
難道我們是相同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