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眼前這位雖然風情萬種,可終究是萬曆地閨女,要是自己招惹了人家,天知道會引來什麼禍患,所以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而他萬萬沒想到地是許淑卻好像是認準了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威逼,心裏叫苦的時候也不得不虛與委蛇,免得她再真地胡說八道,破壞了家庭的團結和睦。1
6
k.手機站wap.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就覺得掌心一疼,下意識得鬆開了手,低聲怒喝道:“我靠,你屬狗的,咬我!”
“誰讓你怎麼捂著人家的嘴巴呀!”許淑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滿地道:“我要是不咬你一口,怕是早被你給生生憋死了!”
“好,好。算我錯了!”張允是真沒有什麼心情跟她在這抬杠,大冷的天,哪裏也不如被窩裏舒坦,他一心想著把這姑奶奶給送走了,重新抱著林笑語接茬睡覺,於是道:“說吧,你想怎麼辦?”
許淑咬著嘴唇沉默了片刻後道:“紫禁城都關了,白蓮教的人知道我偷了名冊之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又沒地方可去,先住在你家成嗎?”
話說到這份上,張允又怎能把她往外麵趕,不得已隻好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愛住就先住上吧。不過醜話先說到前頭,就住今天一宿。明天早上你陪我進宮去見皇上,而後愛怎樣怎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哼,你以為我就這麼愛住你家呀!”許淑嘟起了嘴,很是不滿地道。
“不愛住那就對了,俺們一個小民百姓家,哪裏能住得下您這金枝玉--&網--悠然地道:“殿下,有些話我不想瞞著你,皇上地龍體是一日不如一日,而遼東的戰局也是千變萬化,不知道何時方能了結,且不說皇上未必肯放你離開,就算是允可地話,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不在京城,隻怕又要生出一場變亂。”
朱常洛目不轉睛得看著張允,見他深邃的眸子裏滿是真誠,默然良久之後終於是歎了口氣,輕聲道:“也好。”
張允見不得朱常洛這種憂心忡忡的模樣,笑吟吟地道:“其實啊,我最擔心的是皇上肯不肯放我離京,唉。”
“你想去遼東,不行,朕絕對不會答應的!”事實也真如張允所預料的那樣,熊廷弼前腳走人,張允後腳就來到了萬曆的禦書房,剛把自己想去遼東打仗的想法說出口,萬曆就急了,把個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
“為什麼不行?”張允反問了一句。想必這紫禁城裏也隻有他有這膽量跟萬曆這麼說話。
“張允,父皇不肯放你走,也是擔心你遇到危險,打仗不同於別的,刀槍無眼。你一個堂堂的三部侍郎,若是有個什麼閃失,讓我……讓你家裏的妻兒老小怎麼辦呀?”一旁的許淑溫聲勸解道。
自從許淑平安回宮之後,基本上一天到晚都陪伴在萬曆左右,雖然沒有再跟張允單獨見過麵,不過每次張允來見萬曆時,總不免被許淑那雙含情脈脈眼睛看得心慌意亂的。倘若不是急切得想去遼東,他就是死都不會再來麵對許淑幽怨的眼神。
“這個……”張允也有些為難,不過隨後又狡辯道:“公主不用擔心,我隻是去觀戰,決計不會親自上陣。再說了有家丁保護著我,肯定不會有事地!”
許淑還要再勸,不過萬曆卻攔住了她的話,目光灼灼得盯著張允道:“你真的想去?”
“是!”張允毫不畏懼得回視著他。
“那好!”萬曆狡黠得一笑道:“去可以,不過朕不放心你的安危。除非……”
“萬歲有什麼要求隻管吩咐,微臣一定照辦!”張允也知道這不是談條件的時候,隻得當起了冤大頭。
“除非你把淑公主帶在身邊!”萬曆笑吟吟地道:“有她在你身邊。朕就安心多了。”
“啊?!”張允的嘴巴張得足以一下塞進個鵝蛋。他怎麼也沒想到萬曆會來這一手,隻是他橫豎是猜不明白,萬曆此舉是想把許淑推銷給自己當老婆呀,還是擔心自己來個黃鶴一去不複還,又或者在遼東擁兵自重,想派個密探監視自己。
“啊什麼啊?我堂堂一個公主,跟著你去遼東打仗,很委屈你嗎?”許淑瞪著眼睛喝問道。到底是公主。一進了宮就再沒有了過去的溫婉,野蠻跋扈卻是與日俱增。
“不是!”張允搖了搖頭,剛想推辭說:“隻是公主千金之軀,怎能隨微臣犯險呢!”
可話剛到嘴邊就被許淑一句話給堵了回來,她說道:“那麼你就是答應了。父皇,您就下旨吧!”
靠。這不是逼我嗎?奶奶地,你們老朱家的人咋就一點道理都不講呢。張允那叫一個鬱悶,可萬曆似乎也很喜歡看到張允吃蹩的模樣,笑嗬嗬地道:“好吧,看在朕寶貝女兒的麵子上,就準了你的請求,找個良辰吉日,你們再上路不遲。”
我們是去打仗呀,還是成親,選什麼良辰吉日呀,張允恨不得一腳把萬曆踹翻,揪著他地胡子詰問,不過看了看遠處侍立的陶公理,他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磕頭謝恩。
“你是不是很生氣呀,嫌我自作主張,非要跟你一起去遼東!”張允剛一離開禦書房,許淑就追了出來,怯生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