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幫我把門口的木凳子搬進來。”彎著腰擦拭著位於大廳最深處的一幅壁畫下的小方木桌,壁畫掛著的是明家先祖。
“悅兒,這些都是你買的?不用這麼鋪張吧,我看先前的桌椅都可以用。”劉季看著門檻前下人來來往往,將十數張椅子向廳中搬去。而明悅叫他搬動的那張木凳子,通體使用明海木做主結構,其上還鑲嵌著不少碧綠的玉作為點綴,一看就價值不菲。
今年已經是劉季來到明家的第五個年頭,自從兩人成婚以後,感情越發深厚。明家的生意也在兩年前交給了劉季打理,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打漁小子變成一個身財萬貫的富翁,劉季隻能說一句真香。
其實家中的生意也不需要劉季特別用心,畢竟在這小小的幾個村中,也隻有明家擁有對外出口的權力,這也是明家先祖為後人謀下的福祉。朝廷通常會將一些不富裕的地方賞賜給在軍中或朝中有顯著貢獻的臣子,雖然明家先祖不曾為國而戰英勇捐軀,但是作為太子的老師,自然有從龍之功。自太子登基後,明家先祖告老還鄉,被賞賜了不少金銀還有這方圓幾裏地的出口權。
這出口的便是豐富的魚類資源,這裏靠近漢元王朝的東部沿海,盛產的各種魚類遍銷全國,甚至皇室每年每季也有固定的份額需要,甚至要占上七成。皇室當然不需要購買,但是另外三成售往其他地方也是暴利,光是憑借這幾裏地內的出口權也是讓明家屹立不倒數百年。
劉季坐在那鑲滿玉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捧著一杯熱茶,通體碧綠的茶葉豎在茶水中央,熱氣從水麵綿延而上。劉季透過水汽看向門口,視野越走越遠,看到明家大門以及來來往往的人們,撮吸了一口熱茶。
“爹爹,爹爹。”兩聲稚嫩的呼喊吸引了劉季的注意力,從劉季身旁的側門跑出來兩個小娃娃,一男一女。在這寒冷的冬季,倆娃已經穿上了小棉襖。男童穿著一身通體藍色的棉襖,脖頸部環著狐狸毛,而另一個女童則是穿著一身粉紅棉襖,紮著兩個小丸子頭,滿麵通紅。兩個小娃娃向劉季跑來。
一人抱著劉季一個大腿,聲音不停的喊著“爹爹”。劉季摸了摸倆人的頭,柔聲說道:“才幾天沒見啊,就想爹爹了?姥姥姥爺呢?”
“他們倆還在豐城呢,我們先隨健叔回家了,那一點都不好玩。那裏的人都是仰著頭走路的,也不怕拌著石頭摔他們一個屁股兜!”左腿的小男孩向劉季抱怨著豐城。
“我覺得挺好玩的啊,那邊還有燈會呢,我們這可沒有。還有那裏的小糖人也挺好吃的,下次我要爹爹帶我去。”右腿的小女孩抱著劉季的大腿,臉蛋不停蹭著劉季。
“切,你就知道吃,我才不要去那裏了,要去就去我們漢元王朝的都城,那才是大地方。”小男孩推搡了一下女孩,倆人鬥起嘴來。
劉季一手一個,抱起他們,左一嘴右一嘴,親了兩個小臉蛋,說道:“快去找你們娘去,她可一直念叨著你們呢。”
聽到劉季這話,兩人就像被觸動了機關,突然想起了自己母親,趕忙從自己父親的手臂掙紮出來,向後院跑去。
看著活潑的兩人向遠處跑去,劉季的目光溫柔而深長。在這位子上坐了不一會便也向後院走去,走向了他一個人的地方,在後院一處獨立的木屋中。
抬腳走進木屋,屋子中放了三大櫃子的書籍,中間放著一個玉蒲團和小方桌,這裏是劉季修行的地方。自從來到明家之後,劉季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是什麼,也永遠不會放棄修行,到現在為止已經是修行的第四個年頭。
劉季坐在蒲團上麵,雙腿盤膝,翻看著擺放在桌麵上的書籍,這一本本的都是劉季花費了心思從各地找來的修煉書籍,甚至還有幾本是皇室賞賜下來的。
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劉季的修為已經到達哪裏了,連明悅也不曾得知。隻是得知劉季花費家中近五成的利潤用來修煉,這諾大個家產,五成的利潤不敢想象,不過明家人都不太在乎錢,隻知道自家姑爺需要修煉便由得他支配這些錢財,畢竟對他們來說十成和一成都沒有區別,都花不完。
“咚咚”門口的敲門聲傳來,劉季從修煉狀態出來,抬頭向門口望去,說了一聲“進來”,推門而進的正是一家三口,明悅和倆子女。
劉季露出笑容,坐起身來,問道:“吃飯啦?”劉季走向三人,明悅不好氣的回道:“是啊,就知道你在這,一天到晚在這木屋裏一待就是一整天。”對此劉季也隻好笑一下,摟著明悅,牽著兒子向廳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