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透明玻璃，在室內的薄被上撒下一片光暈。
照亮了屋裏四個人的臉。
“動手啊，怎麼，不敢嗎？”
井淺桀桀冷笑。
木寒生把手中的紙牌攏成一疊，輕輕拍打著手心，眼裏是居心叵測的笑意。她站在井淺這邊。
何老頭的額頭已經冒汗，細密的汗珠滲出鬆弛的皮膚，原本應該吐露凶光的大眼遍是迷茫。
“……不要。”
井淺一攤手，甩出來八張牌。
“飛機！”
木寒生嘴角的笑意已經快掩蓋不住了。
“我不要。”
兩人一起看向何老頭，此時的他還在罵罵咧咧。
“小姑娘咱倆才是一夥的，那個混小子是地主，你啊，真是……”
“你就說要不要吧！”
“……不要！”
“順子！”
井淺又刨出來六張牌，頂尖的A，沒炸彈壓不住。
“沒人要吧？何老頭你要不起吧？那還是我。”
最後三張，井淺先扔出來一張六。
“八！！！”
“Q。”
看標點符號就知道是誰說的話。
井淺扔出最後兩張。
“王炸！”
“媽的！”
何老頭又鬼嚎起來。
“小點聲音……吵死了……”
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何老頭繼續罵罵咧咧“媽的老子輸牌了還不能叫兩句，下把一定贏回來……臥槽！姓程的你醒了！”
太好了，可以打川蜀麻將了！鬥地主奈何不了這群年輕人，搓麻將可是他在農村幾十年練出來的一門技術活！
呸，先把醫生叫來，搓麻將一會再說。
三人手忙腳亂地摁電話叫醫生，最後木姐姐一摁鈴叫來了刀客塔，而井淺手中被塞進電話，何老頭啥事不幹，躺在床上哼哼著跟程將軍聊。
程鬆禪還懵逼著，跟酒後吐真言的狀態一樣，不管誰問他，他都在下意識地回答。
此時此刻，缺德的何老頭就在這麼幹，而程鬆禪像個孩子一樣磕磕巴巴地回答。
“快說你認為何洪正帥不帥，你服不服他！”
“唔……何洪正沒我帥，他打不過我……我不服他……”
“你有想過結婚嗎，跟誰？”
“……何洪正的姐姐……我現在還想她……”
……
問到後麵，程鬆禪越來越清醒，聽到一些問題的時候甚至會眉頭緊皺，隨時都要醒來的樣子。
正在何老頭越來越激動的時候，醫生奪門而入！
而井淺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眉頭緊鎖，一臉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
扭頭回來，看著撇著個嘴的何老頭，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是個老江湖了，何老頭看出來了他的欲言又止，等醫生叫人把程鬆禪拉出去之後，房門一鎖雲霧一開，將這片空間徹底封鎖，連竊聽器都要在以太的監測下暴斃的那種。
“出什麼事了？你小子是個藏不住事的人，說就行。”
不得不說老江湖還是有點眼力的，井淺確實藏不住什麼秘密。那個什麼幺蛾子人格檢測，他每次測出來都是enfp，不管是在哪個網站，就像是在交錢測智商的網站上測智商的都是不用測就知道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