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貴真的會在這裏嗎?”伏見義康看著麵前破舊的鳥居表示懷疑,他想找冬貴好好談談,他不明白為什麼兩人原本好好的,自己的愛人突然間就變了。他不是不在意自己被驅逐出了清澗寺家的核心位置,但比起這個,他更在意冬貴的態度。
所以他買通了清澗寺宅邸的下人,從他口中得知了冬貴帶著明裏去了老宅處理事務和散心。他也立即跟過來了,好不容易蹲到他們出門,伏見義康一邊忍著怒火一邊小心的跟蹤他們,到了森林入口,他似乎聽到冬貴在喊他
冬貴的身影在林中若隱若現,伏見義康聽見他說去見他,他們需要談談。他似乎看見了冬貴被赤色的蝴蝶環繞著,十分驚豔,伏見義康不自覺的朝著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恍惚間,他沒發現原本的白日被黑夜所替代,明明是林間密路卻變得寬闊平坦,兩旁的樹木被房屋所取代。伏見義康看見冬貴背對他站在鳥居門口,突然間回眸一笑,轉身走進了鳥居之中。他一邊叫著愛人的名字一邊追去,一進入鳥居,才發現周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伏見義康猛的轉身,卻發現來時的路早已不見蹤影,有人遲疑地向他走了過去,問他:“請問您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們村子附近徘徊?”伏見義康打量了他幾眼,他的打扮和他嘴裏的遣詞造句格格不入,一個山野莽夫,哪裏來的文雅措辭?伏見義康沒有答話,他不屑與這種人進行交流,如果不是冬貴可能在這裏,伏見義康根本就不會來到這種窮鄉僻野的深山的深處,更別提出現在這種下等人的村落裏
那人有些尷尬,眼中的憤怒惡意一閃即逝,卻依舊端著熱情好客的麵容詢問著伏見義康:“您是來找清澗寺先生的對麼?先生現在在祭主大人的家中做客,不知您是否需要我帶您過去?”伏見義康被那人口中的先生引起了注意,是冬貴教導的他們?也對,如果不是冬貴的話,這一群野人根本上不得什麼台麵。
伏見義康隨著這名自稱桐生家下人的男人去了他口中祭主,也就是黑澤家的宅邸,然而他剛進入黑澤家,就被不知道哪裏來的棍子給打暈了。伏見義康暈過去前最後的視線裏,他看到了一隻手,手腕上似乎還繪著紫色花卉的紋樣,然後徹底不省人事,被人拖走了。
“伏見義康?嗬……”
麵容清俊的男人冷漠地看著被拖走的伏見義康,轉頭看向了隱隱泛紅的天色,很快就淡去了身影。在地底深處舉行儀式的地方,女人從高處俯瞰著地上執念所形成的地縛靈,如同在看螻蟻
明裏看著眼前的熒幕說不出話來,最開始,是一對雙胞胎少年被帶往地底深處舉行了某種儀式。其中的一個掐住另一個的脖頸,將其掐死後,屍體的脖頸處隱約浮現出了蝴蝶的紋樣。隨後屍體被兩個目覆白布的光頭男人一頭一尾抬著扔進了前方的深坑。看到這裏,明裏莫名的想到了整個村落裏到處都有的紅蝶。就在她以為已經播放完了的時候,放映機又開始播放起了全新的內容
早先和那對雙子感情頗好的男人被關在了牢籠裏,緊接著鏡頭一轉,男人被粗暴的推搡至之前雙子舉行儀式的地方,然後……
“!”
明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她看著畫麵中的男人被一點點的淩遲。似乎是為了故意讓他痛苦一樣,他被用繩子高高的吊起。到後麵他似乎是沒了力氣,也可能是死了,總之隻是垂頭沒有了任何動靜。過了很久以後,才被人放下粗暴地扔進了深坑……
這就是……這個村子所舉行的儀式?明裏不由自主的顫栗,隨著畫麵中青年的身上被一刀刀的淩遲,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幻痛。為什麼?明裏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她想質問為什麼要那麼對待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有自相殘殺的儀式?
一隻手帶著安撫的意味輕拍著她的後背,她掙紮抬頭,發現是那個影像裏的男人。明裏不由伸出手輕撫上男人的臉,眼裏的情緒像是在問他還疼嗎?男人垂下眼,將女孩兒輕輕的攏入懷中,小心翼翼的態度像在對待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