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內,兩個黑袍男人相對立,一時無語。
“外麵的那些人,隻要我想,隨時可以取之性命。”
“他們是無辜的。”
冷哼一聲,眼含情,淡淡的看著臨樓。
“以你的冷情,何時對他人之命如此上心了?是因為,那裏麵有她?”
笑容十分的殘酷,要是臨樓敢說是,他就將外麵的人都殺了!
“你瘋了。”除了這個解釋,臨樓想不出什麼話,也不知道怎麼麵對這樣的昔日好友。
“對,我是瘋了,為你!”舒了口氣,語氣放柔,“要我放了他們也可以,隻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跟我走,和我在一起。”
“不可能。”
結界內一陣僵持。
“月魄,你說,我們要是現在去打擾他們,會不會不太好?”
落梵塵無奈笑出聲,道:“我們要是再不動手,你師父可能會抓狂的。”
抓狂?嘖嘖,還真想看看呢。
收起玩笑,兩人雙手伸出,掌心相對,彼岸戒和忘川戒在兩人的手指上散發微光,光芒漸漸變大,那些被燕嵐氣息蠶食的空氣植物,在光芒的照耀下一瞬間恢複生機。光之所向,暗黑皆亡。
結界,在瞬間被光芒打散,燕嵐回神,表情嚴肅的拉過臨樓,向後退了數米,將靈力化為兵器,架在臨樓的脖子上,意思,不言而喻。
我去,不是說喜歡師父嗎?怎麼拿師父做人質了?特麼不按常理出牌!
“嗬,沒想到你們成長的那麼快。”他可是全靠抓人,給出誘人的條件和增強靈力的秘法,才能有那麼多的靈力供他療傷,這兩人,難道比他做下的孽還多?
“多謝誇獎,應該的。”
月傾雪嬉皮笑臉的笑著,眼光飄向被挾持的臨樓,雙手一攤,無奈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臨樓無語失笑,這丫頭,這時候還不忘耍寶。根本忘記了,自己才是被挾持,該緊張的人吧。
燕嵐被月傾雪的話,噎的不知道如何回,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跟我走。”
三十六計走為上,燕嵐直接帶著臨樓就往他們曾經居住的仙山而去。
“小雪兒好像不著急?”
“你不是也不急嘛。”
“他是情敵,沒有了不是正好?”
月傾雪伸出小手在落梵塵胸口錘了一下,這個不正經的。明明從燕嵐的舉止就可以看出,他對師父絕對不會做出什麼的,還故意問。
“要殺了燕嵐,其實也不難,隻是…”
“隻是你師父還念及舊友情分。”
“嗯。”
不殺,難消心頭之恨,殺了,師父肯定會很內疚。
“將他功力散去,留他一命。”
這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如今已經在一起了,前塵往事也可以不必介懷太多,倒不是他們大度,而是經曆太多,很多事情都看開了。
尾隨著燕嵐他們,一直來到那時臨樓買醉的山頂,卻見二人如當時那般,席地而坐,拿著酒壺喝酒。
這個場景,倒是讓月傾雪他們有點納悶了。
這…他們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要喝嗎?”
燕嵐側身,舉起酒壺,像是朋友間的問候一般,罕見的帶著友善。
月傾雪疑惑的看向臨樓,臨樓輕輕點頭,示意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