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隨著那刺的力道前衝,看著怪眼越來越大。
噗!聲音入耳,那怪眼的間距一點點縮小。
就仿佛一個碩大的頭顱,整個眉心卻凹陷下去。
“我有雷火符文之力,誰敢動我?”王導衝雙臂灌注力量,卻發現煉魄早就給人用完了。
那雙怪眼再度合上,似乎要兩麵追擊,將他拍死在中間。
係統提示:裝備掉落...你最心愛的法寶破魔仙尊芝、交臂玉猿已經掉落,被地心不知名生物奪走。它們獲得了和天書脈望一樣的命運,你應該慶幸自己未被拿去研究。
你的大明指揮短衣已被燒灼,腐爛。
忽然,床塌了。
王導衝又跌回這個世界,他有一種從懸崖上往下掉的感覺,等到睜開眼,已經是杯盤狼藉,眾人酩酊大醉地歪在院子裏,就連以永遠不會精神怠惰的屍鬼來說,也沒抗住酒精的勁兒。
他手裏還抱著長槍,他袍袖裏,法寶的確是沒了。
“原本在袍袖中,我用皮帶給栓束起來的法寶,怎麼就沒了!”王導衝不解地喊:“見過誰進來沒有?”
回複他的,隻不過是幾個翻身,也有屍鬼,已經醉得滿臉通紅,勉強半探起身,搖頭,又咳嗽兩聲,不久後便都紛紛歪倒在一邊。
王導衝心中悶悶:隻要別人不惹我,我就不惹別人。但如今不同,陰陽法王陰魂不散,老是搞突然襲擊,我戰鬥減員中,倒有不少都是他的謝特傑作,原本三五千人
馬,被他陰兵一禍禍,就剩三五十了。征用島民房屋,也隻需要八間。
又有一股什麼自稱地心人的家夥,趁我戰鬥疲憊之後,把我搞到地心域那樣的恐怖場景裏,然後陰搞我一兩件裝備,有這倆老六在,我過不舒坦啊屮。
王導衝此刻處於急火攻心階段,隻有一個念頭,把陰陽法王和地心人給整死。按照一條邏輯推理,殺到陰陽域去,一路打怪升級,搞十件甚至二十件酉陽法寶,然後照著陰陽法王腦袋上糊。再或者,用上人桃林棍鑿他,用桃木樁釘住他的寄身,再滅其元神。
至於的心人,王導衝決定從酉陽法寶抄中尋找一樣,範圍內無視一切生物的大殺傷,身上隻帶這一件。等地心人來偷回去研究,直接爆炸,嘿嘿!
可這幾種方法,有些需要精準搜集法寶,有些就是一路打怪升級,速度慢還累。王導衝知道自己興致也就那麼點,絕對不超半個月,他就累了。如果找不到法寶,還會讓自己刷新興趣時間,到時候什麼都不想幹了。
如果是直接兌換呢?王導衝這樣想,直接兌換來神奇法寶,速度不是就更快了,假設他很有錢,那他就可以兌換三界法寶...也隻是一線生機。
但眼下,王導衝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隻有跑路!
你不惹我,我也不煩你。你敢惹我,我直接在你世界消失!畢竟他的係統名稱為【陰陽界跑路係統】,直接
跑,這是最吼的。王導衝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他稍微鬆了口氣。他斜靠著牆上鋪著的一層草皮,歪倚著,手裏的黑玉令還沒打開。
這樣的安靜是現代社會不能比的,沒有轟鳴的汽車,晃眼的燈光,這裏甚至沒有人聲人氣,說幾句人話也會被深淵般的懸崖吞噬。
他微微閉上雙眼,他所在的屋子,一個人都沒有,他忽然發現自己隻喜歡一個人呆著,哪怕啥也不幹。
他終於可以安靜地睡覺,或者是看貼吧裏老哥們分享的神奇操作。
漸漸地,終究是有了困意,合上眼皮,能聽見地麵傳導過來的鐵器刮地皮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已經走進他屋子一樣。
他睜開眼,卻一無所獲。
他聽見尖銳刀具劃破東西的聲音,悶而沉,就像是刀鋒斬離了骨頭。
外麵一開始好些人都在微微打鼾,後來有的尖叫起來,進而是慌亂,王導衝再從床底往外看,可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大夥兒為何還這麼驚慌呢?
王導衝再一抬頭,看見一條大漢,腹部朝下,臉向下吊著探視,四肢卻如蜘蛛手那般攀附在門梁上,身穿挺板正的衣服,卻散著身前一排黃銅扣子,眼神瞪得很圓,隻有複仇的殺意和怨氣。依然是保安隊長文哥。
“又是高文!”王導衝嚇得向牆角縮了縮,躲在被子裏呼吸:“這貨...不是被知秋一葉的銅鑄給定住了嗎?怎麼破解的?”
高
文的耳朵似乎還聽得見,偏頭看向他,忽然赤著雙腳,一個大跳就到了王導衝床前,亮出雙砍刀從上而下直接劈砍。
那刀直劈向王導衝蜷縮的被子。這刀十分沉重,又是長柄的前後雙砍刀,加起來重量似乎是超過了六十斤,就算是劈不到,也能把王導衝給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