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3)

一路上,小輝與阿力都是走在這個小隊伍的後邊,而且小輝幾乎都是處在無聲的狀態,也沒有什麼動機。阿力見到他的樣子也便沒怎麼說話,他對於小輝此時的冷漠很是理解。兩人似乎越來越疏遠於這個團隊,似乎被無情地遺棄了。

小輝低著頭,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褲管裏裝入了兩個沙袋,他的右手正放在黑色褲兜裏,一臉的茫然無助,一臉的失望。他不敢正麵對待前邊的道路,就好像是一個丟了東西的孩子,他不知該怎麼辦,不知道誰可以來幫幫他。小輝現在的心裏多種感覺相互混雜著,因為他與丹丹此時的距離並不遠,也許僅為幾人之隔。但愁悶的一麵,雖然自己與丹丹的距離並不為太遠,不過,兩人的心似乎永遠不可能搭在一起,也就是說丹丹無法令小輝覺得可以觸手可碰。所以,他大部分心理還是被失落占據了,還是那種失去了某種非常重要東西的失落,也是那種被人冷落而產生的尷尬失落吧。

阿力在一旁似乎也察明了小輝的心思,試圖幫小輝一把,卻被小輝暗下謝絕。他還是很怕自己做不好,如果真的現在讓他和丹丹單獨相處,他會更為焦慮,更不清楚自己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或者現在讓他站在丹丹麵前,他會害羞得不行,反而更令他緊張。他是不可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的,笨挫的樣子會讓大家感到好笑,也會無意間令丹丹為難,他不想讓情況變那種樣子。所以他也覺現在的場景挺好,沒有進攻,至少也沒有損失,或許保持狀態慢慢來會是更好的選擇。小輝的心通明了,他抬起頭,在後麵靜靜地觀察著丹丹,他是那樣的認真,似乎不想放過與丹丹有關的任何細節。

此時的丹丹也更是可愛,歡快的樣子無不令人想去憐惜。也許她不清楚,她的一舉一動正在撥動著小輝的每一根心弦。小輝的心跳總隨丹丹的動作而跳著,小輝會不自覺地讓笑意充滿整個麵部。這時的他,已經不能太過偽裝自己,隻不過這更會顯出他的內心,笑臉的背後是眼眶中伴著的淡淡溫潤。

小輝整理已經再次亂掉的內心,他不再讓自己亂想什麼,不讓眼裏的濕氣液化。他試圖使自己的內心得以平靜,便命令思緒重新歸位於美好的狀態,他做到了。腦子裏出現了一些令人倍感幸福的畫麵,這時的小輝顯得很是文靜,仿佛是那夏日海灘上的沙粒般,平凡而安靜,躺臥在溫暖的沙灘上無人察覺,無人在意。丹丹卻像秋夜中最圓最亮最美麗的月亮,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遠的不可望及,而且也隔著一個季節。丹丹被周圍的星星圍在中間,那情景如詩如畫,無比的美好,無比的令人羨慕。至於其他的一切已經無法再接近他們,無任何事可以與其匹配。丹丹的笑容可比那春末最耀眼最美麗的陽光,它給予人們最大的感覺便是舒心與美好,使人產生一種夢想與希望。她的笑又如那豔開的玫瑰,清純而嬌媚,無人不為之而著迷,至少在小輝眼裏如此。

小輝偷偷看了看丹丹,他的心突然又顯得很亂。聯係到自己的夢境,他好痛苦,他多麼不希望丹丹被這麼多人所愛護,幾個人如此接近丹丹,他的心真的開始產生了強烈的波動,內心已經自私了,他隻希望丹丹隻屬於自己,希望丹丹隻存活在自己的內心,任何人不可接近。這樣非正常的想法總會伴著他,伴著他的心跳動作。但每每到這的同時,他的內心深處那自卑的心理告訴他:“你憑什麼愛護她啊,不要忘了,你隻是一粒平凡得不能再普通的沙子呀,丹丹是天上的月亮,你永遠隻能仰望天空才能看到她。而且,你永遠無法靠近她。”這聲音時常環繞在他的耳邊,每每想到這裏,小輝又低下了頭,很自然,很習慣的。他的眼神更為黯然,嘴角的微翹已經不見,剩下的隻是木訥的表情,而且心裏亦空空的。他不想反駁那聲音,因為他自己也是同意那個聲音的意思,他認為它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永遠無法近身丹丹半步。或許盡可以偷看著丹丹,他再不敢用自信的眼神去看丹丹。

花店距學校並不遠,隻百餘步便可以到達。同學們有說有笑地走到門外,走在前排的男生先殷勤地打開了門,幾個人相繼進入花店。剛一進門,裏麵的服務員便熱情地歡迎著大家。這也可以令他們體會到一種別樣的溫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