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劉可把玩著那把蝴蝶刀，擦去上麵的幹涸的血漬。他的目光變得更深沉、更危險，柴睿陪在身邊，突然傳來敲門聲，柴睿走出去輕輕關好門。
“來了個麵試的。”曹晨對柴睿說，“是個設計師，叫白洵。”
“哦？”柴睿挑眉，放下筆說道，“我去看看。”
白洵來到二樓，敲響了柴睿會客室的門。
“請進。”柴睿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白洵推門進去，隻見柴睿坐在椅子上喝茶，他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笑容，說道：“柴副總，您好。”
柴睿點點頭，指著旁邊的沙發說道：“坐。”
白洵坐在柴睿麵前，柴睿端詳著他，白洵穿著一套休閑裝，戴了一副金絲框的鏡架，頭發梳得整齊，柴睿看著白洵的簡曆，說道：“你的履曆很漂亮，學習成績非常棒。”
白洵謙遜地低下頭：“柴副總監過獎了，謝謝柴總的誇獎。”
“但你不符合我們的要求。”柴睿淡淡說道。
“啊？”白洵錯愕地抬起頭看向柴睿，“抱歉，我不知道，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柴睿說道：“我們需要的是能夠獨當一麵的設計師，而你雖然表麵上很努力，但其實並沒有達到標準。”
“那麼，柴總監認為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呢？”白洵誠懇地看向柴睿，“是否需要改進我的設計風格？”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柴睿說，“隻是我們需要你能夠承擔更多的責任，畢竟我們的目的並不僅僅是賺錢，你要先足夠了解boss，但不能太了解。”
“對於貴工作室不二樂府的boss劉可總監，簡曆上我有寫到對他的見解，是不夠健全嗎？”白洵認真地詢問，“那麼，您覺得我需要改進的地方是什麼呢？”
“那不二呢？不二樂府名字的由來呢？你了解不二嗎？”
“我可以去慢慢了解，我對我的設計能力很滿意，所以……”
柴睿笑著打斷他：“我們這次招募設計師的主旨，是讓大樂必易旗下工作室不二樂府，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設計風格，而不是按照某一個人固定的風格製作，你最大的毛病是條條框框，你的設計很好，但你缺乏創造力，對不起，不適合。”
柴睿起身離開會客室，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腳步，說道：“我希望你不會再找我，我們不二樂府，絕對不會錄用一個毫無創造力的人。”
聽著白洵的腳步聲遠去，柴睿皺了皺眉，轉身往樓下走去，他按著曹晨的頭悄悄說：“別讓劉可知道今天的事，這家夥是方野派來的眼線，他的設計風格很貼近方野的標準，劉可知道了會衝動。”
“我明白。”
曹晨跟在柴睿身後，兩人剛踏入電梯間，忽然迎麵碰上了劉可。
劉可似乎是才洗漱過，銀色的發梢還沾著水漬，他眯著眼睛看向兩人，臉色陰晴不定。
“剛剛幹什麼去了。”劉可的語氣帶著質疑，“怎麼不在房間待著？”
柴睿說：“出來散了散心。”
劉可看著柴睿，“我剛才在隔壁聽說來了個新人，他這會怎麼不在我們工作室。”
柴睿淡淡道：“沒什麼能耐。”
劉可沒有理會他，而是打開了電腦，開始完善下一次對壘的demo伴奏。曹晨跟在柴睿背後，看著劉可的側影，又瞥了眼柴睿冷漠的臉龐，心中忍不住感慨道：柴副總，你還真敢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