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四十三年,帝國長安,皇宮後殿,劉宏一個人呆呆十二年前羅馬帝國分崩離析以後,帝國按照他所規劃的道路高速展著,這十二年裏,帝國的千艦計劃和大陸軍計劃先後完成,從亞洲到歐洲,非洲,帝國的海軍艦隊控製了整個海洋,從南洋到印度,從印度到波斯,再到阿拉伯,埃及和羅馬,每一個地方都有帝國海軍的分基地和駐軍。
一個世界帝國在他手中完成了,不同於蒙古人的殺戮和野蠻,他用駐軍和貿易把所有的國家納入了漢文明的霸權體係。
這一切,整整用了自己五十五年的光陰和歲月,看著殿外落下的夕陽殘照,劉宏蒼老的臉上露出了讓人難以明了的笑意,說不出是悲是喜。
劉宏曾經以為自己是個無情的人,因為隻有無情才能讓他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一直以來劉宏都是那樣相信自己的,男兒到死心如鐵,有血無淚。可是當陪伴了自己五十五年的妻也離自己而去時,劉宏忽然覺其實自己心裏居然還有那麼一塊柔軟的地方,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他想流淚。
站在殿外,劉武沒有讓內侍去通稟,母親死後這一年裏,父親蒼老得厲害,他第一次現在他心裏如神明一樣強大的父親其實也有老去的一天,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恐懼和仿惶,他無法想象沒有父親的自己該去如何管理這個亙古未有的龐大帝國。
一直沉默的劉宏忽然看到了殿外的兒子,他輕輕開了口,朝身旁的內侍道,“讓太子進來,其他人都退下,朕要和太子單獨說些話。”
“是,陛下。”內侍恭敬地退下了,和他一起離開地除了其他侍衛和內侍,還有負責記錄起居注的史官,沒有人敢違逆神一樣的天子。
“父皇。”看著除了父親以外,空無一人的大殿,劉武心裏覺得有些不安,父親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樣淩厲有神,看著自己時的目光讓他感到自己就像是要失去父親一樣。
“坐下吧。”看著和自己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兒子,劉宏開口道,這麼些年來,他對兒子始終都是嚴厲多過慈愛。
“父皇有一些秘密要告訴你,你要仔細記住。”這麼多年來,自己是穿越地秘密一直都是劉宏心底裏最隱秘的秘密,他有時候自己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劉武安靜地坐著。聽著父親講述他地秘密。他地表情變得驚愕。茫然。不知所措。直到最後歸於平靜。
“明天。朕會下詔禪位。從今以後。你就是大漢地主人了。”看著安靜地聽完自己秘密地兒子。劉宏滿意地笑了起來。
“父皇。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盡管是成為天子地消息。可是劉武卻明白。一旦自己成為天子。那就代表著父親會離開自己。如果是那樣地話。他寧願繼續當他地承平太子。
“傻小子。父皇老了。這天下是你地了。”劉宏揮手阻止了兒子繼續說話。這麼多年下來。他真地很累了。帝國地內閣和官製以及商業和科技地展足以支持帝國以強大地慣性展下去。他管不了千年以後地事情。沒有人可以給自己地後人安排一天完美地道路。他所能做地就是把自己知道地全部告訴自己地兒子。至於他如何選擇帝國今後地道路。他不會幹預。
“今天就留在這裏。陪父皇一起用膳。順便把秀兒也接過來。”劉宏揮了揮手道。這個時候他仍是這個帝國地主人。沒有人能違抗他地意思。
昭武四十三年冬。劉宏下達了禪讓詔書。將皇位傳給了年近四十地太子。這個消息讓天下震驚。而帝國地官僚機構卻依然平穩。劉宏搭建地官製可以說是最契合這個時代。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走。就要看劉武地選擇。劉宏把自己對軍隊地控製權交給了兒子。那些從小培養地死士軍官和參謀。嚴密地控製著整個帝國五百萬地軍隊。樞密院隻是一個擺設而已。劉武第一次知道。隻要自己地父親願意。隨時可以讓整個帝國地官僚機構換一遍血。也可以讓任何一個海外地軍事統帥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