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某出租屋內
“警察!全部別動!”
在床上還發著美夢的白愁頓時被一陣十分嚴肅的吼聲驚醒,他想習慣地從床上彈起,可身體早被兩三雙粗糙的大手緊緊壓住。一點也沒反應過來的白愁頓時一愣,準備開口問情況之時,被迎麵而來的拳頭狠揍了兩下,麻痹與疼痛的感覺從鼻梁不斷洶湧衝上大腦神經,隻能勉強用深呼吸來緩解著鼻梁強烈的痛感。
在警察來之前,包括白愁,房間裏躺睡著八名衣著古怪的小混混,而現在他們身邊的是前幾秒強行一擁而入的十多名警察。有幾個想反抗的熱血小混混無一都不免被警察按倒在地,途中警察對反抗的人更狠毒地揍了數拳,把各自私生活上不滿的情緒發泄到他們的肉體上。
“陳隊長,這裏一共八人,加上在超市逮捕的四人,一共十二名嫌疑犯已經全部掌控。”把白愁的頭往牆邊死按的便衣警察向門口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說道。
被稱作陳隊長的警察漠不關心掃視房間一眼後,邊從褲袋掏出被用剩一半的煙盒,邊用懶散的聲音給身邊的屬下說:“那快點給他們扣上手銬,帶到車裏頭吧,咱們的夜宵不等人呢。”
“各,各位大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幾個是馬,馬隊長的朋友啊!”被拉到門口的白愁緩過氣後,急切地報上了熟人的名字,但願提醒所謂的陳隊長知道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馬隊長,在附近這幾條街上名字不小,可是那種名氣並不是一名伸張正義的警察該有的名氣,他為的是讓管轄地的罪案大大減少。作為一個聰明的警察,他知道黑道永遠都存在,無論如何賣力,都是無法根除的問題,有時候甚至會賠上自己的利益與性命;所以他聰明地選擇了與管理街道的團夥保持一致的利益觀念--貪汙受賄!該理的事情,他會看看,不該理的事情,他和他的人不會聽一句,他隻負責收錢,上班,收錢,下班。馬隊長沒想過升職,他對現在的環境已經非常的滿足了,私人有什麼小事,附近幾個小團夥的頭頭也很樂意跟他稱兄道弟。
“哦?!你認識馬隊長?”白愁後麵的一名肥胖警察邊推著手上的嫌疑犯邊冷冷一笑問道。
“我,我,我不認識他,可我們老大認識!這是真的,我們老大是重斧幫的方紅,是馬隊長的好兄弟!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錯了。。。”一聽到身後有認識馬隊長的人,白愁放下了緊張的心,使勁用更加誠懇的聲音問道。心想,挨幾拳不是大事,出來混的還怕拳頭麼?隻要這誤會能解開,以後的事以後再慢慢算。雖然白愁早認為自己把錢看得比生命還重要,認為自己出來混,隻需拚命,就絕對能混出名堂,死就是閉上眼,淡漠生死。但假若要一直在冷冰冰的監獄渡日子的話,他可真寧願死了算。
肥胖警察不動聲色地哼了一聲,使勁給白愁的屁股踹了一腳:“小屁孩,咋不多看看新聞呢,你沒看早上新聞麼,馬隊長昨天就被撤職查辦了,還屁顛屁顛以為自己多牛。”
馬隊長被撤職查辦了?!白愁打了一個冷戰,恐懼開始全身蔓延,雙手不停的顫抖,腦子突然閉塞,一片空白。
難道、難道自己就要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捕了?以後要在監獄度日子了?!不行!不要!我不要!幾年?十幾年?
白愁突然想起自己從十五歲逃學開始到現在已經四年了,鬥毆,運毒,搶劫,恐嚇什麼的基本都做了不少,可以說多得連自己也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