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撅著嘴巴,李瀚氣咻咻說道:“項柳,你能不能有一次來找我,純粹就是為了想我,而不是為了找我達到什麼目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讓我覺得很不爽啊?我他媽的是親老婆呢,還是他媽的付錢買女人?”
項柳早就習慣了李瀚對她的這種態度,她明白這個男人重情的弱點,故而才對他的態度不管不顧,用少見的溫柔摟住李瀚,柔聲說道:“哎呀呀,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呢?人家都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了,就要一個破湖你還不舍得嗎?”
“破湖?”李瀚炸了:“太湖可是江南的血脈,貫通著整個江南的水路脈絡,你的地盤在關西,跑這裏來要這個幹嗎?別告訴我你跟太湖水匪沒瓜葛!”
“嘖嘖嘖,怎麼就生氣了呢?好夫君,人家好好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不發火啊?你把人家剛折騰的小指頭都抬不起來了,否則你這麼罵人家人家就要羞臊的離開了呢。”
項柳還真是摸透李瀚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了,她那句“小指頭都抬不起來”,讓李瀚回想起了剛剛自己凶猛的動作,當然也回想起了欲仙欲死的滋味,一下子就打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脾氣也如同被刺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來。
看到李瀚雖然臉上還是臭著,兩隻胳膊卻已經憐惜的擁抱住了自己,項柳心裏暗喜,在李瀚懷裏磨瑟著,呢喃著說道:“夫君啊,雖然你我情誼深厚,但我畢竟沒有嫁進你家,咱們的孩兒怎麼能比得上你家裏三位夫人所生的孩子有福氣呢?
唉,想想咱們的孩子也真是可憐,以後你家的三個夫人生的孩子,都是金尊玉貴,珠環翠繞,可憐我兒卻出身草莽,隻能在清寒的楚天宮長大……”
李瀚聽的一凜,想起孩子的狀況,登時憐愛之心更盛,對項柳偽裝的凶狠也拿捏不住了。
項柳時刻注意著李瀚的表情,看他滿臉惻然,明白自己已經成功泡軟了這個男人的心,就用幽怨的聲音,沙啞的說道:“你號稱財神,名下的產業不計其數,三位夫人的孩子肯定都是一落地就富可敵國,隻有我兒跟著他一無所有的娘……”
李瀚明知項柳裝可憐的目的,卻還是聽的心裏發酸,眼圈都紅了,也沙啞著嗓子粗聲說道:“打住打住,你們楚天宮縱然沒有金山銀山,也斷然不是窮光蛋,否則哪來的底氣謀反?別把自己說的可憐蟲一樣,還把我兒子說的跟沒爹的孤兒一樣,明說吧,想要太湖幹嘛?”
“太湖是哪裏?我想要的是彭澤五湖啊!”
“彭澤五湖就是太湖!”李瀚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想告訴我說,你要過去是給我兒子安家立業的吧?”
項柳雙眼放光,雙臂撐著床,臉頰紅撲撲的連連點頭:“嗯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啊!彭澤五湖出產豐富,至於你剛說的那些水匪,憑我楚天宮宮主的身份,一出手就能清掃幹淨,以後這裏的收益就足夠兒子豐衣足食了。”
李瀚沒想到項柳這麼會順杆子爬,翻著白眼,怪聲怪氣的說道:“真是這樣?沒別的用途?你不會以為我查不到你的真實目的吧?”
項柳媚眼如絲,故意拿豐盈蹭著李瀚的嘴臉,嬌滴滴說道:“誰不知道我的夫君掌管八大處,是天底下消息最靈通的人呢,人家這一點點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你的耳目啊,也不過就是在兒子長大以前,我替他掌管幾年罷了嘛。”
一個總是硬撅撅的女子突然間發嗲,真的是具備比柔情似水的女子更加讓男人迷醉的吸引力。
李瀚肯定是個男人,還是個從肉體到靈魂都徹頭徹尾的成年男人,項柳的小女孩神態讓他特別受不了,所以明知道這女子之所以撒嬌做癡,用兒子作掩護裝可憐,統統是為了達到李瀚最不願意看到的目的,但還是硬不下心腸來拒絕她。
“劉默跟你是合作關係,還是他給了你好處讓你來找我要太湖?”
項柳猛聽到李瀚的話,不假思索的說道:“劉默沒給我好處呀,我來這裏就直接找你了,根本沒見過他。”
李瀚似笑非笑的盯著項柳的眼睛,譏諷的說道:“若是我沒有弄錯的話,你應該根本不認識劉默來對,你這麼急著否認,殊不知是欲蓋彌彰了。”
項柳一怔,隨即就懊惱的撅起了嘴,然後舞動粉拳,撒嬌的捶打著李瀚,掩飾她因為自己愚蠢帶來的尷尬,心裏更是又羞又氣,自己妄稱聰明機智,怎麼到了李瀚麵前,就總是那麼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