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同油,總會浮出水麵。最怕突如其來的關心和離去 別像風一樣來了又走。
夢裏的馬國棟,一會是在黑壓壓的叢林中;一會是在白茫茫的荒漠裏……
突然一個急刹車,把噩夢中的馬國棟給驚醒了!
馬國棟揉揉眼睛,抬頭看看窗外,到了山區了。
坐起來,看看陸蜜雯,陪著笑問道:
“腳麻了吧!我給您揉揉吧!”
“拉倒吧!想占便宜,你直接說好不好。”
陸蜜雯笑著說道。
“前麵好像出事,聽聲音好像遇到出喪的了。”
陸明華站在車旁往前看。
“出喪?太好了,我去看看。”
馬國棟手掐訣口念咒,臉色蒼白,打開車門,快速的往前跑。
來到盡頭,一支喪隊突然強插入迎親隊伍前頭。一邊是紅服喜樂,一邊是麻服喪樂。一邊鑼鼓歡快,一邊悲情嗩呐刺破雲霄。一邊正常行走,一邊行走時如跳大神,姿勢怪異。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前進方向一致,而喪隊就死死地擋在迎親隊伍前麵。
大喜之日碰上這種事實在是晦氣,原本一臉喜氣的陸家人臉色沉了下去。
鑼鼓聲也因為突然發生的異變頓了頓,雖然很快反應過來續上了,卻越發比不上對方中氣十足的喪樂,氣勢上生生矮了一籌。
根據習俗死者為大,花車無奈停在路邊讓出喪的先走,馬國棟飛身跑到出喪隊伍前,攔住了棺材的去路,飛身一腳壓在棺材頭,硬生生的把棺材從八個壯漢的肩膀上壓了下來,站在棺材上喊道:
“道士何在?人都沒斷氣,你們想草菅人命嗎?想大埋活人嗎?”
一語道破夢中人,孝子賢孫都傻了,道士擠進人群,大嚷:
“哪來瘋子,給我打出去。”
親戚朋友一擁而上,陸明華和陸蜜雯怕馬國棟有事帶著人全部擠進人群,擋在棺材前,雙方僵持不下。
“道長,你怎麼解釋棺材底下的鮮血,孝子賢孫過來看看,你們想活埋嗎?”
孝子不相信的蹲下摸了一下棺材的底部,一手鮮血,舉著手看著道長。
道長都傻了問道:
“是不是雞血?”
馬國棟仰天長嘯,高聲喊道:
“馬家不肖子孫馬國棟懇請祖先借龍戰衣一用,龍神敕令,掌上中庸借法。神龍敕令,神火祝融借法。臨、兵、門、者,皆、陣、列、在、前、宏秀昭,楊柳芯,妙音芳速來歸位。
瞬間飛沙走石龍卷霧霾,狂風出過棺材上站在一個紫金道袍的馬國棟,身後站在三名道姑,這三個道姑長得是柳葉兒眉,杏核眼,通關鼻梁兒,櫻桃小口一點點,不笑不說話,一笑倆酒渦兒,楊柳細腰,說話要燕語鶯聲。
“起棺。”
四人飄下站在棺材四個角,一人一掌打在棺材角上,棺材瞬間四分五裂,瞬間又合上了,一具男人擺放在棺材板上。
男人穿著蘆溪,七竅流血,黑色的膿血。
“檢查。”
馬國棟喊道。
“是師父。”
三個道姑開始檢查男人的身體。
“指要長,掌要方,紋要深,手要厚,大指為君,末指為臣,二指為主,四指為賓,君臣要得配,賓主相持,八字高配,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掌心窪必發家,掌心不窪不發家。
膚筋若露,老年必受苦,膚筋若不露,老年必享福,似露不露,平常而已。
眉為保壽官,眼為監察官,耳為采聽官,嘴為出納官,鼻為審辨官。五官有一官好,必有十年旺運,要有一官不好,必走十年敗運。
萬丈高樓往樓下走。是一年不如一年,一月不如一月,一天不如一天,一時不如一時,一會兒不如一會兒,一陣兒不如一陣兒。
高一步矮一步,濕一步泥一步哇,蜘蛛羅網在簷前,又被狂風吹半邊,半邊破來半邊整,半邊整了又團圓,掙多少錢也存不下,來財如長江流水,去財似風卷殘雲,虛名假利,瞎勞白擾,山根塌陷不 祖業,祖上根基挺好,到你這輩兒就沒有什麼啦。
富貴音韻出丹田,氣實喉寬響腮間,貧賤不離唇舌上,一世奔走不堪言。語要均平氣要和,貴人愚癡小人多,閉口無言唇亂動,不離貧賤受折磨。
師父,杜施主中毒了,榮華富貴壽活九十九,一百二十八歲那年有個坎。”
妙音芳嗲嗲的喊道。
“施針。”
馬國棟一聲令下,三個道姑各自拿了一把長長的銀針,圍著棺材轉圈開始給男人全身上下紮滿了針。
就聽男人一陣咳嗽,大喊一聲:
“水水水,我餓死了。”
馬國棟一笑,一伸手,手裏突然多了一瓶牛奶和一碗稀飯。
男人一下坐了起來,搶過來,一口氣喝完牛奶,開始吃稀飯。
“孝子,三天內少吃多餐,養幾天就沒事了。麻煩你們讓一讓,我們去接新娘子了。”
馬國棟微微一笑,孝子雙膝跪地喊道:
“杜嘯山給恩人磕頭,仙長尊姓大名?”
“我家師父道家五祖馬家傳人,馬國棟。”
宏秀昭陪著笑說道。
“馬國棟?你可是梅家的二爺馬國棟。”
棺材上的男人跳了下來,激動的看著馬國棟。
“告辭了,我們再耽誤時間,我們就錯過及時了,記住你杜明禮一百二十八歲有個坎,如果需要解決,記得找我喝茶,告辭!”
馬國棟微微一笑說道:
“徒弟們,回去做早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