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甘心！”
厲謄費力地抬了抬爪子，變回了人形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黃色的瞳眸直勾勾地望著北玥的俊臉，艱難開口：
“你才妖王境，怎麼可以用第九技能？！”
連他堂堂天虎王，虎族年輕一輩的天驕，最接近妖皇境的妖王，都遠遠不能達到使用第九技能的條件，這頭黑狼又憑什麼！
“傲慢與偏見，才是你最大的阻礙。”
北玥望著此刻崩潰捶地的天虎王，有些詫異地挑了挑劍眉，難得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狼族素來團結，你們這種一盤散沙，永遠不會發展進步的種族，怎麼會懂？”
天狼王素聞虎族等級森嚴，最重要的是分化嚴重，每一隻虎都傲慢孤僻，既看不起同類，更看不起他族。
“你……！靠族群蔭蔽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同我這獨自闖出輝煌的真強者比？”
天虎王氣死了，雖然他確實懶得看一眼他們族群的其他虎妖，可此刻北玥故意挑釁的樣子，卻實在欠揍！
“看來，你們之中所謂的最強者——天虎王也出局了呀。”
不待雙眸赤紅的厲謄繼續怒懟，高台之上看了許久好戲的姬存淮終於開口了。
儀容俊美的男人說完話，悠閑地擺動著身後毛絨絨的白尾巴，還挑釁地望了一眼底下目瞪口呆的豹王風掣。
即使被如此明晃晃地挑釁，這一次的豹王也沒有惱怒生氣，因為他仍舊沉浸在“天虎王竟然敗了”的震驚和恐懼之中。
此刻所有妖的目光都聚焦在天狼王和天虎王二妖身上，有感慨、有震驚、有恐懼、有解脫，甚至有崇拜……
“咳，既然如此，那麼在座的各位可還要繼續？”
高高在上的妖皇目光一一掃過這群兩場角逐後的幸存者，瑩潤的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聲音慵懶而隨性。
“陛下，我……我退出！”
“陛下，我也退出！”
“陛下……”
……
有了麵相敦實的黑豬第一個打頭陣，後麵那些相對勢弱的種族們心下對比了一番自身與北玥的種族差距，也紛紛出列，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選擇了棄權。
＊
“郇兒，既然你不願恢複記憶，那爹爹繼續送你回曾經生活的業曜國可好？”
難得耐著性子陪自家寶貝兒子在程府生活了一段時間，程旭終於還是受不了了，因為程夫人的自怨自艾，以及這個女人對兒子的漠不關心和莫名怨恨。
因此，程旭也並不是很放心把此刻失了憶如同一張白紙般的兒子交給這個女人照顧。
“父親安排就好。”
原本在旭陽峰修養的那短暫歲月，程郇也曾暗暗期待過自己的母親會是什麼模樣，沒想到……
雖然那個女人仍舊會每天親自來看他，喚他吃飯喝藥，可程郇感覺得到，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待他無一絲溫情。
若不是礙於麵前這個男人，或許程夫人一次都不會來看他吧……因此，程郇便覺得待在哪裏生活，其實都無所謂。
月餘的趕路之後，已經習慣了飛行異獸顛簸的程郇，終於到達了父親口中的業曜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