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被解下,看著糟亂的裏衣葉理有些無從下手。
裏衣殘破,勾出的絲線卷進了傷口裏,血液滲入後又悶幹,鐵鏽色的痕跡大片大片的。
葉理隻好拿帕子濕了水攥到半幹捂在傷口處待到血痂軟化之後在把勾在肉裏的絲線和髒東西給挑出來。
如此反複才清理了幾處傷口,葉理看著但不敢心急生怕弄疼了她。
就這樣仔細清理了一炷香裏衣才堪堪脫下。
葉理見她頭發也有不少血痂怕她頭上有傷,於是又給她清理起打了結的頭發。
眼見的一盆水都渾濁了葉理放下帕子給安岑掖好被子再去打一盤水。
一來一回中就見越齊君又睡了過去,葉理又取了披風給她蓋上。
葉理抹了一把臉,再次彎下腰給安岑擦洗。
燭火中的小人睡的格外安靜,葉理端詳著忽然輕笑一聲,給自己腦門來了一下。
“害,忘了給這小家夥擦擦臉了。”
葉理蹲下對著不能說話的安岑自言自語道:“讓我來看看妹妹長什麼樣。”
“哎呦,你看看這臉上都是擦傷都是血,這是流鼻血了吧。”
“這睫毛還挺長,皮膚看著還挺白,雙眼皮,眼睛應該挺大的。小鼻子真精巧,筆尖像個圓潤的小珍珠。”說著還拿手戳了戳。
“臉真小,不比我手大,真可愛,哎呦,姐姐親親~”
“啪!”又是一巴掌打自己嘴巴子。
葉理:“我可不是變態。”
為了不讓自己內心另一個小黑人出來葉理的目光又回到安岑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上。
托起安岑的頭,翻開頭發細細檢查,確定了沒有傷著這才放心了下來。
突然又想萬一有內傷該如何,待會兒還是讓曲大夫再看看。
掀開被褥,葉理眼裏流露出一絲讓人察覺不出的腆然但之後又轉為了濃濃的心疼。
上身隻剩下一件訶子,一端的係帶一斷。
葉理端著的手有些局促不安,最後隻能閉著眼摸索著想要一把扯下。
……
救命!這是什麼觸感!救命救命!人沒醒吧!抓錯位置了!悄咪咪看一眼。
眼皮顫巍巍的睜開一隻。
“呼~幸好不是狗血小說,重傷昏迷一碰就醒。”葉理拍拍胸口。
慢慢把包住的手移開,想要捏起一角,不想,又擦尖而過,葉理心一抖,瞳孔緊縮,呼吸都開始不通暢了,臉憋的通紅。
葉理此時已經開始禱告了,今晚不會爛手吧!她有些惶恐,隻覺掌心有火在灼燒著。
葉理覺得自己應該是上火了。
不想了,反正應該隻有自己和天曉得。
葉理倒也幹脆,把安岑抱坐在床上,讓她上半身的重量依靠在自己肩上尤自己承受,接著為她擦洗後背。
葉理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她臉頰上的溫熱通過細小的絨毛仿佛在侵蝕自己的脖頸,她的清淺的呼吸和助燃劑一樣讓人害怕。
當然更別提她現在胸前是一絲不掛的貼著自己,正是發育的好年紀,這丫頭長的也快,單薄的背承受住了不小的重量,而現在那份重量正尤自己承受著。
暖黃的燭火仿佛要把葉理點著了,她不得不去在意,她堅持不住了,也可以說是理智要求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