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怎麼都想不到,剛剛來到吳王府,屁股還沒坐穩,接待他的王主事就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眾人望著剛剛踏入這座大廳這位江湖鼎鼎有名的佛公子,麵露尊敬之色,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能在弱冠之齡登上才俊榜,能讓眾多的江湖大佬都折服的白玉堂,豈能是徒有虛名之輩?

更何況是這種棘手的案子,死者又是江湖第一大教派的一位香主,若是不能盡快查出原因,恐怕江南之地又是一片刀光劍影......

王府中地位僅次於劉能耐的大主事王司琮,此時卻心事重重,眉頭高高皺起。

白玉堂是吳王邀請的貴客,他對其也有所耳聞,當他知曉白玉堂還是鐵木堡堡主的朋友之後,更是對其熱情起來。

更何況此事非同小可,數日之間,接連發生命案,吳王已經震怒,若是自己還不能盡快查明原委,恐怕日後很難平息吳王怒火,輕則地位不保,重則身首異處。

一念之間,全看吳王的心情而訣。

既然王府差人和吳州捕快都一籌莫展,那何不請鐵堡主的朋友代為查探,如此一來一舉兩得,若是查出了原委,自己也能沾沾光,說不定還有大量賞賜,若是不能查明,反正前麵有高人頂著,自己也不會受到太多責罰,何樂而不為。

來到近前,白玉堂已然換了一身衣服,寶石般藍綠色的大氅,繡著天上的宮闕,邁步之際,星光璀璨,配上腰間白玉般的錦邊綢帶,虎皮官靴,著實俊朗秀氣,氣質脫俗。

他眼睛直盯著屠一飛的屍體,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過,隻因此人的死亡實在是太過詭異。

過了好一會兒,白玉堂眼睛離開屍身,對著王司琮道:“劉大人從事仵作已近五十年,從來沒有看走眼過,他說沒有傷痕那肯定是沒有。屠一飛與徐策經絡肺腑全無異樣,膚色也常,並非死於中毒或是中了幽冥掌之類的武功。而紅秀卻經脈盡數斷裂,死狀淒慘,小乞兒卻毫發無損,不知去向。尤其是屠一飛,乃是江湖一流的高手,竟也會這樣死去,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我想了許久,也沒有一個頭緒。”

王司琮聲音微沉,顫抖道:“那有沒有可能非人力所為呢?”

廳內幾個差人聽到王主事這麼一說,頓時感到脖子上一股寒風刮過,眼前的屠一飛屍體好似活了過來,變成了索命的厲鬼,正惡狠狠地望著眾人,隨時準備擇人而食...

差人們緊張的圍成一個圓圈,正異常警惕的注視著周邊。

白玉堂微感詫異,對差人的實力也有了新的估量,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出人意料搖頭道:“這種情況絕非鬼怪作祟,定然是人力所為,隻是凶手太過狡猾,一時之間我們還被他蒙在鼓裏!”

王司琮道:“既然鎖定了凶手是人,那麼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他背過身來,小走幾步,輕聲道:“屠一飛死的地方,是城西最繁華的街道,而且是死在了他經常喝酒的酒樓門口,而那個小叫花,更是突然出現在客棧門口等著他,並且事後小叫花也莫名失蹤,這說明,兩者之間必然有某種特別的聯係,問題很可能就出現在那個小乞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