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雖然知道小師姑敢作敢為,卻也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一時間睜大眼睛,反倒不知如何應對。
朱雀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但此刻臉頰卻已經泛紅。
如果是換做其他事情,即使麵臨生死關頭,她也會從容應對,而且能夠迅速想出應對之法。
可是偏偏對男女之間的情感之事,在秦逍之前她從無經曆,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也沒有想到小師姑不但能看出自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甚至直接將這種事情丟到台麵上說。
她看似鎮定從容,但心下已經有些慌亂,蹙眉盯著小師姑,眸中已有怒色。
秦逍自然也是尷尬無比。
雖然與朱雀有雙修之實,但他很清楚,朱雀肯定不希望這件事情被人知道,更不可能談婚論嫁。
如果不是為了修成大天境,朱雀甚至不會與秦逍走得太近,雙方很可能形同陌人。
修成大天境後,朱雀便刻意與秦逍保持了一些距離,莫說身體相接,就連說話也不太多。
秦逍知道朱雀那是有意讓雙方的關係冷淡下來。
她連兩人接近都會小心,怎可能談婚論嫁?
小師姑陡然間丟出這樣一招,秦逍尷尬,朱雀有些惱怒,洛月一臉驚詫,隻有小師姑兀自麵帶迷人微笑。
秦逍不知道小師姑為何會在這種時候非要把這件事情擺上台麵。
難道是故意嘲諷奚落朱雀?
“問你話呢?”小師姑見秦逍不說話,回頭道:“你臉皮比城牆還厚,難道還會不好意思?我問你,你要不要娶她做老婆?”
秦逍無奈道:“小師姑,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傻了啊。”小師姑瞪了一眼,道:“師姑給你找媳婦,你聽不明白啊?”
秦逍見得朱雀臉上怒容更甚,隻能湊近到小師姑耳邊,低聲道:“小師姑,求求你別再搞事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辦好,真不勞您幫忙。”
“都死到臨頭了,還縮手縮腳。”小師姑歎道:“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小師侄,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膽子可比天還大,怎麼麵對天齋的道姑,就畏手畏腳?之前在天師殿,你連死都不怕,為了她敢與三大門派為敵,現在這點婚嫁之事就不敢說了?”瞅著朱雀道:“朱雀,我小師侄挽天齋於將傾,對你可算是真的一往情深了。他要是不喜歡你,怎會舍命相助?你也要知恩圖報,應當以身相許了。”
“沐夜姬,我是看在劍神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朱雀惱道:“你說話不......不要得寸進尺!”
她雖然竭力表現出鎮定,但語氣之中,分明還是帶著一絲慌亂。
“你們這些修道之人,就喜歡端著架子。”小師姑道:“你要是不喜歡他,幹嘛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小師侄的人品不差,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朱雀,你總不會穿上衣服不認人吧?”
“沐夜姬,你.....你住口!”朱雀實在忍不住,怒道:“我和他的事情,不要你管。”
小師姑見朱雀發怒,不以為意,笑盈盈道:“你是我小師侄的女人,也該叫我師姑。一個晚輩,對師姑這樣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朱雀怒極,便要上前,秦逍就怕這兩個女人打起來,立刻閃身上前,攔住朱雀:“別生氣,別生氣,小師姑喜歡開玩笑,你就當沒聽見。”
“我幫你們撮合,你們自己卻裝模作樣。”小師姑搖頭道:“兩個都是不懂事的人。朱雀,你都和小師侄上了床,難道不讓他給你個名分,就這樣無名無分死在這裏?”
朱雀淡淡道:“沐夜姬,我看你對他十分關心,你們似乎也有些不清不白,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幹脆自己嫁給他?”
秦逍睜大眼睛。
小師姑不像話倒也罷了,朱雀竟然也說出這種話。
朱雀隻以為如此反唇相譏,定會讓小師姑也尷尬起來。
隻是她對小師姑的性情實在了解的不深。
小師姑就怕她不理會,一旦接上茬,那就是變得興奮異常,癡癡笑道:“朱雀,你是說真的?”
“難道你不關心他?”朱雀淡淡道。
小師姑笑道:“他是我師侄,我當然關心他。你讓我嫁給他,你真舍得?不過話說回來,我也隻是他師姑,並非血親,真要嫁給他,那也不是不可以。劍穀在兀陀汗國境內,這兀陀人的風俗可與大唐完全不一樣。要是按照大唐的禮製,我是他師姑,要真嫁給他,難免會讓人說三道四,說我們敗壞綱常。不過在兀陀人的風俗裏,我嫁給他可是誰也不會說個不字。”衝著秦逍笑道:“小師侄,這位仙姑讓我嫁給你,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