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雖然俏臉依然冷峻,但這次卻沒有反駁,反倒是微蹙柳眉,若有所思。
“我不是說道尊不願意傳授你們真功夫。”秦逍緩緩道:“畢竟道門九禽之中,有不少人都是中天境。他或許是另有安排,又或者說,在道尊看來,修道比練武還重要,天齋弟子要將修道放在第一。至少在我看來,所謂的無欲無求清心寡欲,並不適合修煉天齋武學。”
朱雀盤膝而坐,身子卻是如鬆板筆直,這也讓她飽滿的酥胸高挺聳立,似乎要破衣欲裂。
秦逍瞥了朱雀飽碩的胸脯一眼,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肯定已經讓朱雀心中生出了疑慮,好話不多說,有些話還真不能一次都說完,反正離蓬萊島還有數日的路程,自己留下話回頭再說。
而且言之不盡,反倒可能讓朱雀主動找自己。
當下起身道:“影姨,你好好想想。”很幹脆地轉身開門出去。
回到屋內,他心下卻是回想自己方才所言。
本來那些話也是他臨場發揮,還真沒有事先準備。
但此刻自己回想,卻發覺自己所言卻不是沒有道理。
忘情訣乃是天齋武學,如果修煉天齋武學必須做到無欲無求,就絕不可能有忘情訣這樣背道而馳的武功心法,既然這忘情訣對修為提升有著無與倫比的效用,就隻能證明天齋武學並不忌諱七情六欲。
天齋門徒無一人能夠突入大天境,這自然與道尊有極大的關係。
難道道尊是擔心弟子之中有人突入大天境,會對他形成威脅,所以故意沒有精心收藝?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自己那番話,道理十足,顯然也是讓朱雀心中生出了疑竇之心。
次日一大早,敲門聲響,就聽朱雀聲音在外道:“在不在?”
秦逍昨晚還真很是等了一夜,尋思著朱雀有沒有可能半夜跑過來說話,甚至幻想夜深人靜的時候,兩人眉來眼去舊情複發,說不定能再享豔福,但這種鬼隻能是幻想,一夜春夢了無痕,終究沒有等來朱雀。
這一大早聽到朱雀聲音,他心下歡喜,知道自己那番話肯定對朱雀起了極大的作用,這美貌道姑終於願意主動過來找自己。
他立刻從床上翻起,迅速整理了一下床鋪,隨即故作鎮定道:“在,等一下。”整了一下衣衫,這才過去打開門,見到朱雀就在門外,立刻讓開,也不說話,那意思自然是讓朱雀進屋。
今日朱雀又換了一身淺色長袍,腰間還是束著一條粗布帶子,雖然衣著樸素簡單,但美好的身段卻甚是勾人。
她梳著道髻,眉目如畫,臉龐微圓,顯得珠圓玉潤。
她朝著裏麵掃了一眼,猶豫一下,終是進來,秦逍關上門,回頭看著影姨走路時扭動的腰肢,那豐圓的腴臀在腰肢的帶動下如風中的柳枝般搖曳,不妖自豔,充滿了濃濃的女人風情。
“兩股內氣是否相融?”影姨在屋內的木凳子坐下,她因為修道之故,坐姿板正,胸脯豐隆。
秦逍過去在床邊坐下,點頭道:“那道內氣進入膻中之後,隻要運起內力,就能出現,與我體內本有的內氣涇渭分明。我這幾日一直在練氣,希望將兩團內氣相融,略有小成,陰陽內氣已經大概有兩三成被融入進去,而且兩股內氣也不似一開始那般分得很清楚。”
“不是它融入你原有內氣,而是你的內力正在被它一點點吞噬相融。”影姨解釋道:“你修的是【太古意氣訣】,忘情訣練出的內氣也是道門內力,兩者同源,所以融合起來會容易不少。”
秦逍忙問道:“影姨,我這算不算是大天境?”
“七品初鏡。”影姨道:“其實自你利用忘情訣聚起內氣的那一刻,就已經踏上了大天境的門檻,隻不過內氣不存,也就無法稱為真正的大天境。”
秦逍點頭道:“不錯,每次聚起內氣,無法衝破穴道,就會自行消散,在下一次雙修前,就始終無法再凝聚那股內氣。”
“大天境與中天境最大的區別,就是內氣不同。”影姨解釋道:“從你一品聚氣開始,直到六品境,所聚內氣都是濁氣。這倒不是說那股內氣渾濁,不過那股內氣起自中丹田膻中穴,本就是人之氣息所在,頂尖的內功心法之中,將其稱為中丹田。”
秦逍道:“這我知道,人之丹田,分為上中下三路,上丹田在印堂的泥丸宮,中丹田在膻中,下丹田則在臍下任脈關元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