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帶著兩名侍衛走向營門,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便是屠闊海。
本來正與幾人說話,卻下意識地向營門外看過來,此刻守在營門處的守衛也已經發現有人靠近,立刻叫道:“什麼人?”
秦逍沒有停步,直走到大門前,拱手笑道:“大理寺少卿秦逍求見太湖酒將!”
此刻門後幾人的目光都已經盯在秦逍身上,一時沒回過神來。
“秦大人!”終究是費辛第一個反應過來,幾乎是跑上前來,歡喜不已:“是秦大人,秦大人來了!”
“打開門。”屠闊海自然也認出了秦逍。
眾人都是匆匆迎上來,秦逍看到這麼多熟人,心中激動,胖魚也搶上前來,激動道:“大人,你....你一切可好?”
秦逍握住胖魚手腕,哈哈笑道:“看到你們,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見薑嘯春和屠闊海已經上前來,拱手道:“酒將,薑統領!”
薑嘯春笑道:“秦大人,我們正在商議,是否要派人去城下向你報訊,不想你竟然親自來了。”
“叛軍突然後撤,我瞧見西峽山上火光閃動,猜想是不是有援軍趕到,所以過來打探一下。”麝月困守孤城,如今有太湖援兵趕到,秦逍心頭自然是大為振奮。
屠闊海抬手道:“秦大人,先進去再說。”又吩咐人道:“準備酒菜。”
太湖軍的營地井井有條,秦逍往中帳過去之時,看在眼裏,心想令狐玄的太湖軍固然是深藏不露。
進入大帳,屠闊海請了秦逍上坐,眾人都坐了下,秦逍看了看屠闊海,再看了看薑嘯春,問道:“薑統領,你們怎會在一起?”
“蘇州城發生變故之後,叛軍在山下埋伏了一支兵馬,就是想將我們困在山上。”薑嘯春解釋道:“我們發現有伏兵之後,就趁夜偷偷抓了兩個舌頭上山,審訊一番,才知道王母會已經在蘇州起事,而且到處都在追拿公主。我和費大人商議一番,覺得一直守在山上,遲早會糧草斷絕,一旦糧草真的斷了,最終就要被他們困死在山上,覺得還是趁著手裏還有糧食,突出包圍。”抬手摸著粗須,不屑道:“本來還以為既然是埋伏在內庫山下,那支叛軍也不至於太窩囊,可是一打起來,不堪一擊。”
“那是他們太小看了內庫的弟兄們。”費辛也是笑道:“薑統領手下的弟兄,一個個如猛虎下山,殺得那隊兵馬潰散。我們知道王母會既然已經叛亂,定然已經封鎖了渡口,那是不能再往北邊去了。”
薑嘯春點頭道:“蘇州叛亂,公主和秦大人下落不明,我們也不知往哪裏去找你們。還是費大人建議,可以先往杭州去,找到杭州營的長孫將軍,商議平亂事宜。我們在途中撞見了幾波小股叛軍,將他們盡數殲滅,抓到舌頭審問,聽他們的說往南的道路上到處都是叛軍,而且他們還在搜找公主和秦大人,我們於是一邊往南走,盡量避開大股叛軍,一麵找尋公主和秦大人的蹤跡。”
秦逍道:“我們從蘇州城出來之後,分作兩路,一路順太湖岸邊往江淮方向去,他們是要引開叛軍的追拿,我護著公主悄悄向南走,是準備去杭州,不過叛軍封鎖太嚴,公主受了輕傷,無法順利去杭州。”
“公主受傷了?”薑嘯春立時擔心起來:“傷勢如何?”
“不打緊,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秦逍笑道:“公主現在正在沭寧城內,暫時還算十分安全。”
費辛道:“薑統領一路找尋公主和大人的下落,卻一無所獲,可是幾天前卻發現大批的叛軍向沭寧城方向彙集,就覺得事情蹊蹺。統領派了幾個人扮作叛軍樣子混進叛軍駐地,聽說有兩個人半夜衝過叛軍營地,進入了沭寧城,薑統領得知後,猜想那兩人可能就是公主和秦大人,叛軍重兵集結到沭寧城,定然是因為公主在城中的緣故。”
“我們就在附近一帶隱藏。”薑嘯春歎道:“我手上的兵力太少,不能和叛軍正麵廝殺,一直注意叛軍那邊的動靜。叛軍的糧倉被燒,我就猜想他們很可能會孤注一擲,發起攻城,事實確實如我們所料。他們全力攻城之時,我帶人從側後方襲擊,是希望打亂他們的陣腳,減輕城中守軍的壓力。”
薑嘯春說得輕描淡寫,但秦逍當時是在城頭親眼目睹,薑嘯春率領不到兩百號騎兵,殺得叛軍混亂不堪,那陀螺殺陣更是差點直接將右神將擊殺,他對這位內庫統領的驍勇是發自內心欽佩,道:“統領領兵激戰之時,公主就在城頭親眼看到,她對統領和內庫弟兄們誇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