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話聲剛落,湯經義立刻冷笑道:“你若沒有膽量,大可以回到牢房,沒有人強求。”
“如果不是小兄弟救我們出來,我們就是任人屠宰的羔羊。”天風道人也是冷冷道:“別人將刀都架在你的脖子上,你竟然瞻前顧後,還真是讓我們開眼了。”
那人頓時有些尷尬。
其實其餘人心中也有這擔心。
但天風道人這話,卻是大有道理。
人家都已經將刀架在脖子上,還怕以後報仇,倒是有些可笑。
秦逍低聲道:“諸位如果有不願意參與進來的,可以現在回去,這位前輩說的對,我們不會強求。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能齊心,想要殺出斷空堡,那還真是難上加難。”
眾人互相瞧了瞧,無人說話。
田鴻影終於道:“尼紮目給我下了毒,我現在還看不大清楚,視線模糊,不過隻要給我一件兵器,也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田鴻影乃是劍穀門人,名聲在外,眾人聽他這樣說,更無擔心。
秦逍想了一下,才道:“事不宜遲,我先去解決那兩名獄卒,道長,你沒有戴腳鐐,是否能夠幫我一下。”
天風道長立刻道:“義不容辭!”
秦逍眾人被囚禁的是地牢,之前被帶進來時,需要拾級而下,下到地底,牢門前有守衛,而下了石梯,靠左邊有一間小石屋,便是獄卒所在的地方。
秦逍回到自己牢房內,古修儒尚未醒來,那獄卒橫屍在地,秦逍也不耽擱,三下五除二脫了獄卒的袍子,自己穿上。
這獄卒身材比秦逍高一些,好在並不胖,秦逍穿上獄卒的袍子,乍一看去,還真不容易辨識出來。
唐蓉看在眼裏,低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蓉姐姐,牢房裏的其它人我都已經放了出來,而且和大家談好,聯手殺出斷空堡。”秦逍低聲道:“你留在這裏,看著古修儒,暫時不要離開,待會兒我來接你。”
“你一切要小心。”唐蓉忙道。
秦逍衝著唐蓉一笑,獄卒穿著黑袍子,包裹麵龐的也是黑巾,秦逍按照獄卒樣子用黑巾裹住臉,這才出了牢房。
天風道人在外麵等候,手托著鐵鐐,以免發出聲響。
兩人輕手輕腳到了獄卒那石室附近,兩人貼著牆壁靠近過去,石室的門微敞開著,兩名獄卒正坐在裏麵低聲說話,秦逍向天風道人微點頭,這才握住魚腸刺,魚腸刺被袖子遮擋,他深吸一口氣,這才進了獄卒的石室內。
裏麵點著燈,倒不是很亮,那兩名獄卒見同伴回來,都向他瞧過來,秦逍立刻側轉身,往石室角落過去,兩名獄卒也不疑有他,衝著秦逍說了兩句,說的不是中原話,秦逍也聽不懂,並不理會。
那兩人還要低聲說話,一人忽然想到什麼,向門外看了一眼,站起身來,走到秦逍邊上,拍了拍秦逍肩頭,問了一句什麼,秦逍雖然聽不明白,但估計是在詢問古修儒為何不見蹤跡,轉過身來,那人看到秦逍眼睛,還沒多說,秦逍手中的魚腸刺已經刺入了這獄卒的喉嚨。
另一名獄卒正端著杯子喝奶茶,剛放下杯子,見到同伴身體掙紮,有些不對勁,赫然起身,拔出彎刀,向秦逍走過去,忽然感覺邊上一道身影衝過來,他扭頭看過去,隻見一團黑影如同餓狼般,已經近在咫尺,臉色驟變,還沒發出聲音,天風道人舉起的雙手已經狠狠砸下來。
那鐐銬精鐵所製,沉重的很,砸在這獄卒頭上,頓時血漿迸出,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癱倒下去,在地上抽搐不止。
天風道人唯恐這家夥沒有死透,蹲下去,又連砸了五六下,將那顆腦袋砸得不成人形,這才罷手。
秦逍那邊也解決了獄卒,放倒屍首,借著燈火,瞧見角落裏果然掛著一隻鐵環,上麵也是懸掛著不少鑰匙。
秦逍過去摘了下來,上麵的鑰匙與打開牢房的鑰匙大不相同,向天風道長使了個眼色,天風道長立刻過去,兩手抬起,秦逍試了幾次,“哢嚓”一聲,鐵鐐竟是真的被打開。
天風道長顯出歡喜之色,輕輕放下鐵鐐,這才拾起被殺獄卒的彎刀,又過去將另一人的佩刀也撿起來,低聲道:“天無絕人之路,小兄弟,這次大夥兒可多謝你了。”
秦逍也不多言,拿著鐐銬鑰匙迅速出門,經過自己的牢房,進去拎起古修儒,向唐蓉道:“蓉姐姐,你再等一會兒,這家夥我可要用用。”領著古修儒出了門,到了田鴻影這邊。
眾人一直在等候,見兩人安然返回,都是歡喜。
“小兄弟,這是什麼人?”湯經義見秦逍拎著一人進來,很是詫異,其他人也都疑惑。
秦逍也不廢話,先用鑰匙見眾人的手腳鐐銬打開,眾人得到自由,都是歡欣鼓舞。
“他與尼紮目勾結,咱們對石堡的地形不熟係,看看這人是不是知道一些。”秦逍道:“不過他先前被我打暈了,還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