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林羽皺眉看向這老鴇，他之前便注意到這女人有些不對勁，看似隻是偶爾來幫忙端茶遞水，但實則這女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中央的大堂。
也就是說，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這女人盡收眼底。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剛才他和趙憐雲發生的些許小摩擦。
隻是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林羽心中暗暗思量，但依舊猜不透這女人的身份，原本他以為這是齊鶴軒的人，結果齊鶴軒被自己氣暈過去也不見凝香館的人出手。
而趙憐雲遠在河間府，若是趙憐雲的人，以她高傲的性格隻怕根本就不屑於隱瞞。
實在是猜不透這女人的身份，林羽如今樹敵頗多，因此還是有些忌憚。
這也是他忍住誘惑沒有在這裏過夜的最大原因之一。
不過見到林羽執意要離開，那紫衣貴婦雖然心中暗道可惜，但表麵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微笑道：“這位公子，這今夜的費用可還沒交呢。”
聞言，林羽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是說，齊鶴軒舉辦了這詩會，結果沒付錢？”
紫衣貴婦點點頭，臉上帶著生意人那熟練的標準微笑，道：“沒錯，原本齊公子是說了要等詩會結束再付賬，卻沒想到……”
說著，貴婦看著林羽沒有說話。
林羽嘴角再次抽搐一下，問道：“你們就不能等齊鶴軒醒了再去找他要？”
見到林羽似乎是想要吃霸王餐，紫衣貴婦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這位公子，我們凝香館從來沒有賒賬的說法，而您又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客人，還請不要讓小女子為難。”
良久，林羽歎息一聲。
他其實倒也不怕真的得罪了凝香館，隻是吃霸王餐確實不厚道，反正如今又不缺錢，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很快林羽便後悔了，齊鶴軒直接選擇了包夜，加上各種食物美酒和美人丫鬟伺候的費用，那簡直就是一筆天價了！
“貴館一夜賺的錢，都夠我在江寧買下一座青樓了。”
林羽有些肉疼，但是話已經說出口林羽又不能後悔，隻能有些不舍地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全部塞到了那紫衣貴婦手上，這才帶著曹小霜和杜鋒一起離開。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紫衣貴婦眼神幽幽，突然對著身後道：“去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報告給賢王，憐雲郡主和太子一母同胞竟離心離德至如此地步，不過對於賢王殿下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隻是殿下和憐雲郡主關係一向不佳，冒然拜訪隻怕會被警惕，現在看郡主如此喜歡這個林羽，若是能招攬林羽，或許對殿下是一大助力。”
紫衣貴婦語氣平淡，卻在那藏在陰影中的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賢王乃是當朝皇帝的第十三子，而一旦皇子封王便不得參與奪嫡之爭，賢王年紀最小，卻是最先被封王的皇子，可見天子對賢王的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