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將剛才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告訴我,一點細節都不能漏下。”
魏遠圖看向躺在床上虛弱無比的兒子,眼神陰冷地問道。
魏滄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包括之前在琅琊書院之外和人發生衝突的事情也全部說了出來。
聞言,魏遠圖陷入了沉思,皺眉道:
“如此說來,此人哪怕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依舊有恃無恐?哼!這群江湖狂徒還真是囂張慣了,真以為自己有點武力便天下無敵了!”
魏遠圖冷哼一聲,神色輕蔑。
“正好,那位按察使可是還欠了我一個人情,今日就讓他為我兒子複仇便是!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雜種,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成?準備轎子!”
很快,魏府便準備了幾輛轎子,氣勢洶洶地出發了。
而隨著之前那群紈絝子弟四散而去,魏滄的事情也很快在鳥衣巷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座茶樓之上,一群身穿儒衫的青年在居高臨下看著魏府的轎子離去,頓時哄然大笑。
“哈哈哈,馮公子之前還說魏滄太過囂張,早晚會引來殺身之禍,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小弟佩服!就是聽說那廢了魏滄的人隻是一個小商人,隻怕今日是免不了遭到魏遠圖的報複了。”
這些人都是在琅琊書院的學子,出身豪門,自然也是結群成隊。
不過平日裏對於魏滄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也很是看不上,因此看到魏滄倒黴,這些人自然是幸災樂禍起來。
馮公子聞言笑笑:“狂妄之人,必遭禍患,此乃聖人之言,那魏滄自己不知收斂,如今倒黴了也是活該,好了,背後議人是非也是不妥,你我還是早早散了吧。”
擺擺手,馮公子直接起身離開。
此人其貌不揚,不過隱約間卻壓了所有人一頭,不過這個理由倒也是簡單,因為在整個金陵府中,除了那位總督大人的兒子偶爾來一趟,否則也就隻有這位馮公子馮望地位最高。
因為他父親,正是金陵巡撫,馮萬成!
作為金陵這等要地的巡撫,其地位可是遠在蘇震霆那種小地方巡撫不知道多少倍。
真要算起來,這種等級的強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封疆大吏!
至於九湖總督,燕王這些存在,那都是已經敢和朝廷正麵作對的狠人,許多甚至都已經脫離了人臣的範疇,自然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除非那位宰相來了,否則就是六部尚書麵前,馮萬成都有一席之地。
因此其子馮望的地位自然不用多想,在鳥衣巷中都是處於頂尖的存在。
一路上跟馮望打招呼的人不少,馮望也是一一回答,徑直回到了馮府。
馮萬成作為金陵重地的巡撫,按理說地位很高,但是看上去這馮府居然還沒有蘇府的規模大。
不過也正常,作為整個大慶南方最繁華的府城,他這個巡撫也是被許多人盯著眼紅,馮萬成就算有錢也不敢太過奢侈張揚,免得被人眼紅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