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杯子一碰,烈酒入腸。
在桌上留下一遝錢,我們來到門檻處,互相看了一眼。
不約而同的笑著邁出門檻,剛出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沉重。
江湖路,危險重重,我隻能盡量的保護好每一位,不,不是盡量,是一定!
荒子由於是商人,多了許多業務上的事情,所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隻要我一句話,他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我們其餘幾人,為了方便聯係,都去酒店住著。
和以前不一樣的是,以前每人一間,而如今是兩人一間。但洪爺和賀小詩,還是與從前一樣。
重出江湖,需要很多錢。但不能從他們家裏拿,而是通過自己的能力。
在等荒子消息的這幾天,我和洪爺找了找附近的賭場。
由於之前白道的整頓,整個社會上的賭場近乎倒閉,藍道也從此一蹶不振。
但這三類東西是消不滅的,隻要有需求他便能存在。
“初六爺,你怎麼把所有錢都捐了啊?”洪爺問說。
“錢乃身外之物,況且所謂的豪門生活也已經過夠,唯有平平淡淡才是真。”
洪爺豎起大拇指,“您夠清高。咱好久沒練過千術了,侃爺知道了肯定會破口大罵。”
說起侃爺,不由得想到他那邋遢大王模樣,也好久沒見了,改天找個時間去探望探望。
和洪爺找了兩天,終於找到一家小型牌坊。
自從雲滇回來之後,我們許久沒練過千術。如今再次出山,不知會有多生疏。
可不論有多生疏,這群棒槌也一定看不出來。
這家牌坊很普通,是用自建房改造的,沒有華麗的裝修,也不敢有華麗的裝修。
能夠找到這,還是花錢跟附近的人打聽來的。
牌坊大門呈虛掩狀態,門外不遠處還有一名專門站崗的,防的就是條子出現。
我和洪爺推門而入,裏麵的人整齊劃一的轉過頭來,他們疑惑中帶有恐懼。
洪爺尷尬的說了聲“賭客”,他們這才恢複繼續。
場子雖然不大,玩的也小,但種類還是挺多的。不僅種類多,棒槌也多。
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大喊大叫,和數年之前的賭徒一模一樣。
現在的賭注,用的是現金,自從賭場被掃後,賭幣便難以現世,唯一僅存的,隻有濠江那邊或者國內一些有勢力的場子才有。
環視一圈,我和洪爺分開行動,選擇了人最多的一桌。
我選擇的是骰子,洪爺的選擇是軟牌。
我們隻賭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無論賺多少都撤。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押個老婆換丫頭!”骰子莊家的嗓門洪亮通透。
旁邊的棒槌們,一個個看著路數討論著。
我擠了進去,直接將身上帶的一百壓在了13點上。
盡管多年未聽骰子,但剛剛莊家甩的骰子點數我聽的一清二楚。
就這骰子與頭盅的材料,我甚至能知道骰子甩動撞擊的過程。
周圍棒槌見我壓13點,頓時嘩然!
“兄弟!這種事情千萬要小心謹慎,不能上頭啊!上頭離下海不遠咯!”
身旁一名身形消瘦,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說道。
我冷笑了一下,棒槌就是棒槌,還勸別人呢,自己不知道上頭輸了有多少。
莊家見我直接梭哈13點,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認為我是在送錢。
因為聽骰這種事情,太稀有罕見了,特別是在這偏僻的地方。
叮叮叮!
一旁的小鈴響起,示意著封盤。
莊家緩緩抬起骰盅,周圍的棒槌一個勁的大喊自己下的注。
當骰盅打開,骰子完全暴露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