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神色有些惶恐,但還是點了點頭。
暴力的毆打都承受了半宿,眼下這一遭還能比剛才更惡劣麼?
徐青鬆開了手,順勢來到齊兵洋身前摸索起來。
本著流氓的職業操守,打暈對方後徐青必須得拿點什麼。
女人抱著半裸的身體,默默地顫抖著也不敢吱聲。
就聽嗖的一聲,綿軟的衣物扔到她的腳邊,女人本能蜷縮了一下。
“處理下傷口,把衣服穿上,一會你從後門防火通道出去。信我就在那裏等著。不信我就自己走回去。但新城區晚上壞人多,選擇在你。”
黑暗中,徐青的聲音很是溫和,這讓女人懸著的心稍微安放。
“後門有..有..三名打手。”
女子沉默片刻,用低啞的聲音小聲說,旋即把頭低下。
徐青踩點時也發現了,他撥通雙擁而逝的號碼:
“後門的警衛處理一下,一會有人從那出來,她要想走不用攔。”
穿好衣服的女人艱難地站起身,那身紫色連衣裙也已經被撕扯的麵目皆非。
她簡單收拾下,一瘸一拐的正要離開,卻被徐青叫住。
“等一下。”
她開門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沒敢動彈。
作為夜總會送酒的服務員,這句話對於她來說有著巨大的影響。
耳聽身後的男人走過來,女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暫緩的心髒又驟然懸起。
然而下一秒,冰冷的身體卻感受到一股暖意。
徐青將皮衣脫下來披在了女人的肩上:
“夜裏涼,你就先將就著點。”
女人回身怔怔看著微光下的男人,她的嘴唇囁嚅了下,沉默半晌後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徐青看著地上躺著的齊兵洋,順手拔開一瓶洋酒,噸噸噸地向他頭上澆去。
酒水堵住了齊兵洋的鼻孔,把他嗆得不行,醒來後的他在一陣劇烈的咳嗽,終於清醒過來。
徐青這時猛然一腳踏在他的身上,語氣和眼神一樣冰冷,隱約間還夾雜著幾分怒意:“齊兵洋,不想死就聽我的安排。”
齊兵洋漲紅了臉,他似想起身反抗,卻感覺自己的胸口猶如壓著一顆千斤巨石,動彈不得。
“你究竟是誰!敢到老子地盤鬧事,你真是不想活了!”
齊兵洋並沒有被對方的怪力嚇到,反而艱難地說出威脅的話語。
“我是誰,你無需打聽,你隻需要知道,你的命現在攥在我的手裏。”
說話間,徐青把厚重的酒瓶抬到對方目所能及的地方,也不見他怎麼用力,隻是輕輕一捏。
旋即,完好的酒瓶出現裂痕。
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整個瓶身瞬間炸裂,它硬生生地被徐青給捏爆了。
嘩啦啦的碎片散落於地麵,看得齊兵洋瞠目結舌,那可是水晶做的洋酒瓶。
齊兵洋一瞬間回想起男人進門時一拳將他打暈的場景,結合眼下的怪力,他知道這家夥說的不是瞎話。
“穿好衣服跟我走,敢玩花樣,我不介意先秒了你,再砸了你的店。”
聽著平靜而又充滿殺意的話,齊兵洋惶恐感油然而生。
“你最後依舊會殺了我,對麼?!...”
他試探性問道,企圖討價還價。
“看你表現,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死,隻不過...”
徐青平靜回應,緊接著將腳移到齊兵洋下體最為柔軟的部位。
補充道:“會有點疼...”
“別亂來...好商量...我配合你。”
齊兵洋怔了一下,意識到危機,嗓音有些發顫。
就這樣,徐青裹挾著齊兵洋下了樓梯。
他有說有笑地即興編製著二人小時候扒女澡堂子的回憶,暗藏的水果刀則對準齊兵洋的腰子。
路過的服務員,保安們鞠躬並禮讓,並未看出什麼端倪。目送二人離開後還掩麵偷笑,指指點點。
來到大廳時,老板娘李茹看見徐青和他勾肩搭背下樓,連忙起身詢問:
“呦,兄弟倆這是要去哪兒啊?”
徐青燦爛一笑:“嫂子,我哥說讓我出去陪他散散心,對吧?”
“啊...對啊,兄弟難得來看我,你趕緊出來送一送。”
齊兵洋向刀尖妥協,露出難看的假笑,但他還不死心地暗示,頻頻向李茹使眼色。
然而,李茹此刻把注意力集中在徐青身上,全然沒有理會齊兵洋。
徐青早看出這點伎倆,連忙解釋:
“都自家人送啥,外邊天氣涼,嫂子您就別亂走動了。過兩天兄弟請客吃飯,你一定要過來陪兄弟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