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鴻市,鳳皇區
伴隨著朝陽升起,白蘭街新的一天開始了。
在這條清貧卻安逸的街道,居民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小巷二層木樓裏飄出嫋嫋白煙。
鄒夫人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早餐。
噔噔噔!
樓上傳來一陣響亮的下樓腳步。
房間裏,熟睡的男人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若換作以前,敢吵他睡覺的人多半連命都沒了。
“呼~!這該死的妮子...”
男人單手扶額,長吐出一口氣,在無奈與煩躁中起了床。
門外的走廊,鄒文可披散著頭發,扒在廚房門口四處掃視,宛若調皮的小貓。
快十八歲的她雖然是個長相冷豔的美人,但在家中卻異常活潑。
一對水汪汪的很快便鎖定了熱騰騰的包子。
洋溢期許之色,她撒嬌地說道:“媽~我餓了。”
鄒夫人不緊不慢地撿了幾個熱騰騰的包子,放在一旁的餐桌上,順手又盛了一碗白粥。
鄒文可興衝衝地將一應食物端到了餐桌之上,搓搓手後抄起筷子,眼神滿是垂涎。
此時,唯有母親做的食物才能撫慰她那顆受挫的心。
卻在這時,她的頭發突然變緊,一個懶散卻又透著細膩男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妮子,你占了我的位置。”
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色背心,長卷發的精瘦男人以她的頭為支點,坐在了她的身旁。
又胡亂把她本就鬆散的頭發揉亂。
鄒文可煩躁地將頭發捋順,緊接著揮舞小拳頭惡狠狠地捶了男人一下。
男人身體仿佛木頭一樣堅硬,被砸一下絲毫沒有反應。
反倒是鄒文可那白皙的小拳頭變得發紅。
吃痛的鄒文可揉捏著小手,當她再回過神來,麵前已是一片空空如也。
她的包子、白粥、筷子都被男人絲滑地順了過去。
而這個滿臉胡茬的邋遢男人此時一手夾著包子,悠哉哉地輕吹著白粥往嘴裏送。
鄒文可氣得鼓起兩腮,對鄒夫人哼唧道:
“媽,你看這個吃白飯的,又欺負我!快把他攆走吧!”
不等鄒夫人說話,男人吸溜了一口粥,悠哉地說道:
“什麼吃白飯的,妮子,我可是你未來的男人,說話客氣著點。”
鄒文可又捶了男人一下,又吃痛地揉捏著小手。
廚台前忙碌的鄒夫人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對二人的打鬧早已習慣。
“媽在幫你盛一碗就是了。聽話,咱不鬧了,吃完還要上學呢。”
鄒夫人慢條斯理地回應著,手上也沒閑著。
見親媽這回沒有向著自己,鄒文可更加委屈了。
“哼!我不吃了!”
撂下一句話後,她氣得蹬蹬蹬上樓換衣服去了。
“切,沒意思,越長大越不禁逗了!”
男人瞥她一眼有些掃興。
鄒夫人看在眼裏,將一碟鹹菜放在他的麵前。
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青子,文文這幾天在學校過得不太開心,我估摸著是和同學發生點摩擦,你抽空去給看看。”
鄒夫人的意思是說女兒遭受了霸淩,但話說的很委婉。
男人夾起鹹菜邊嚼著邊不耐煩的抱怨:
“一群小屁孩兒能有什麼事啊,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