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花承昭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摘玉苑,沒想到卻被告知花青棠惹了瑞王,被關在祠堂罰抄女戒。
花承昭皺了皺眉,棠兒向來乖巧,怎麼會惹了父王。
腳步一轉,快速來到祠堂。
花青棠耳朵一動,瞬間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跪在地上,代替了紅袖的位置,拿著毛筆抄寫女戒。
花承昭推門進來,就看到花青棠單薄的背影跪在冰冰涼涼的地上,拿著毛筆的手都在顫抖。
花承昭眼裏滿是心疼,輕聲道,“棠兒,大哥回來了。”
花青棠眼眶忽然間濕潤,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抹了把臉,看到一手的眼淚,花青棠愣了愣,這不是她的情緒,是原主的。
“又哭鼻子了,大哥帶你出去,可好?”花承昭蹲下身,從懷裏拿出一個帕子,仔細給她擦了擦眼淚。
花青棠吸了吸鼻子,抽噎著嗓音,“大哥,是……是父王罰我的,我惹父王生氣了。”
“沒事,有我在,父王不會對你如何的。”
花承昭帶著花青棠離開祠堂,不過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王府。
瑞王輕哼了一聲,沒什麼表示。
瑞王妃歎了口氣,“就知道昭兒回來,肯定會把棠兒帶出來。”
………
“棠兒,你怎麼惹父王生氣了?”
花青棠抿了抿唇,“我爬樹摘桃子,被父王看到了。”
花承昭嘴角一抽,“……怎麼又去學爬樹了?”
花青棠眨了眨眼,“這還需要學嗎,我看三哥爬樹,一看就學會了呀。”
這個花承暄,等他回來,非得揍死他不可,竟然是他經常帶棠兒爬樹。
遠在千裏之外捧著湖裏的水洗臉的花承暄,猛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摸了摸鼻子,難道湖水太涼了,給他洗著涼了?
揉了揉花青棠的腦袋,花承昭笑著叮囑道,“下次可不許爬樹惹父王生氣了。”
“大哥,為什麼三哥爬樹,父王隻是訓斥,而我爬樹不僅要被關祠堂,還要罰抄女戒!”
“父王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花承昭頓了頓,連忙解釋,“父王最寵愛的就是棠兒了,怎麼會不喜歡棠兒?”
花青棠撇了撇嘴,瑞王最看重的就是瑞王府的顏麵,誰若是給瑞王府丟人了,等待她的便是——死亡。
記憶中原主本不用去死的,她在垃圾處找到吃的,被乞丐搶走,意外把人推倒,頭撞到了石頭上,乞丐暈了過去,後來她被送進了大牢。
那碗毒酒,是瑞王身邊的侍衛親自送來的,即便他已經把原主逐出王府,但是原主跟乞丐搶吃的,也還是嫌棄她太過丟人。
瑞王嫌棄她丟人,卻根本沒有想過,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學的隻有沒用的琴棋書畫,被逐出王府,她該怎麼活下去。
不去大街上乞討,是她最後的尊嚴。
至於瑞王妃,想必肯定也是知道的,有心軟嗎,或許也有過,但總歸不是親生女兒,不那麼重要罷了。
“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軍營?”
古代的軍營哎,來一趟不去看看,白瞎了她的這個身份,等兩年後,被逐出王府,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