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槐西和時敘一起走了進去,從出來開始,他們的手就沒有鬆開過。
時敘抓的緊緊的,盡管兩個人分開找到那個密道的速度能快一些,但他們依舊沒有鬆手。
“據我所知,據我對樓予的理解,那個密道,應該是在…”
樓槐西頭上的血和汗一起流了下來,時敘用自己的白裙子擦去,兩人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了一幅畫。
樓槐西吐了一口氣,他終於鬆開時敘的手,將畫摘了下來。
那幅畫後麵,是潔白的,與四周格格不入的牆,牆中間有一道正方形的縫隙,樓槐西伸手按下去,發出哢噠的聲音。
緊接著,房間裏那貼了一整麵牆的書櫃,被一層層打開。
在書櫃最裏麵的盡頭,有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時敘趕緊走過去,通道是一個洞,裏麵應該有個軟墊,時敘記得當時樓思喻把她迷暈的時候,她恍惚中能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下墜的感覺。
她一喜:“就是這裏!快過來!”
樓槐西晃了晃腦袋,剛準備抬腳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
“這麼心急啊,哥哥還沒走呢。”
樓焉禮倚靠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盯著二人。
樓槐西大驚失色,頭又開始痛起來了,他扶著額頭,擋在了時敘麵前。
時敘看向樓焉禮時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應激似的用憎恨的眼神看著他,
“你怎麼陰魂不散!”
樓焉禮倒也沒動彈,他揚了揚下巴,“你們走啊,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被我抓回來。”
“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那一棒用了我全身的力氣,他居然還沒死。”
樓槐西握著書櫃邊緣的手收緊,他還沒開口,樓焉禮就搶先看向了時敘:“阿敘快過來。”
“他頭上的血還流個不停呢,你就不怕…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嗎?”
他失笑,笑的那麼殘忍。
時敘握緊樓槐西的手,說,“與死人比起來,你更可怕。”
樓焉禮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低下頭,搖頭笑著。
樓槐西突然轉過身,他眼眶含淚,“你先走,出去之後報警,阿敘。”
他把手機放在了時敘手中。
時敘不收,她好像知道了樓槐西要做什麼,她搖頭,“不行!我們要一起出去,你答應過我的!”
“我現在這樣根本逃不出去!聽話,阿敘。”
樓槐西咬牙,在時敘用另外一隻手握住他的時候,猛的一推,時敘身體往暗道裏麵倒,她喊了一句樓槐西的名字,在身體和手機跌下軟墊的時候,她看到了樓槐西兩隻手把門關上的場景。
時敘顧不得悲傷與疼痛,握著手機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她不能再辜負樓槐西了,差最後一點,馬上她就能救樓槐西出去!
時敘不知道跑了多久,手機一直開著,但是卻沒有一絲信號,她一邊哭著,一邊討厭著自己的眼淚。
她已經懦弱了這麼久,她不能停下,她知道,這是她和樓槐西最後的機會。
隻要逃出去打了電話,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