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明的死明沒有讓謝春秋有一絲的快意,這就好像一塊絆腳石,擋在身前時感覺到非常的礙事,可是當將他一腳踢開,誰還會在意它會滾到哪個溝渠中去。
旋即謝春秋快馬加鞭的又趕回了花火木,失去了頭領剩下的幾萬晶人逐漸淪為了喪屍的食物,不再理會喪屍們的戰鬥,謝春秋趕緊鑽入地下通道,想要確定百潔等人的狀況。
通道內時不時的便能看到屍體與血跡,血跡一直延伸到了地下廣場都沒有停止,眼前的慘狀已經能夠證明楊敬明沒有撒謊,但是謝春秋卻主觀的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於是他一邊大聲的呼喊,一邊在死氣沉沉的花火木內亂轉,從負一層到負四層,每一個走廊每一間屋子,直到謝春秋的嗓子都已經發不出聲來了,可也還是沒有一個人回答,這裏好冷好孤獨。
站在主通道中,向兩邊張望,在確定每一條通道都不知道檢查了第幾遍後,謝春秋終於感覺到了一陣虛脫般的疲憊感,他無力的跌坐在地,茫然四顧似乎徹底失去了方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袋獾從遠處走了過來,它的嘴裏還叼著一塊肉,想也知道是什麼東西,看到謝春秋無動於衷,小袋獾用鼻尖輕輕頂了頂他。
“她們為什麼就不能多撐一會,到頭來……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謝春秋輕輕的摸著小袋獾的腦袋輕輕的呢喃,臉上盡是茫然,楊敬明都死了他又該如何。
忽然謝春秋便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鑽石,說起來若不是那家夥的背叛,或許趙芊芊就不會死,他也不會被楊敬明圍攻狼狽逃跑,那麼便更不會有花火木如今的慘狀。
想到這裏謝春秋的心中突然就冒出一股熊熊火焰,或許隻有將所有與此事有關聯的人殺光他的內心才能真正的平靜吧,下一秒謝春秋抱起眼前的肉塊便大口撕咬,血染的滿臉都是,他卻沒有絲毫在意,隻是那一雙眼睛中紅光大勝,配著那生啖血肉的凶殘模樣,像極了一隻喪屍。
重新走出花火木,無數飽食的喪屍早已經將目光放在了這裏,它們在注視自己的王,那個帶給它們死亡與新生的男人,此時的喪屍們個個孔武有力,比起剛見到時的模樣,好似青年與老年的差別。
環視四周雖然喪屍們口不能言,但是謝春秋能夠感受到它們心中征伐的欲望,毀掉一切吃掉一切:“我將滿足你們,出發!”
隨著謝春秋振臂一呼,所有的喪屍都仰天發出長嘯,旋即小袋獾如一道黑風往西邊衝去,所過之處所有喪屍們早早的就讓開了一跳路,直到謝春秋從它們身邊經過,這才緊隨其後。
這次鑽石並沒有出現,謝春秋也無從尋找這個可惡的家夥,所以他要找的是那個古旭堯的麻煩,或許鑽石已經回到了破村,就算鑽石不在謝春秋也不打算放過古旭堯,這麼大的事情,他科不相信是鑽石一人能夠定奪的。
狹窄道路兩旁的樹林此刻顯得非常礙事,它們眼中阻礙了喪屍們的前進,隻見那些暴躁的喪屍揮舞爪子,將眼前膽敢攔路的樹木都統統砍倒,整個屍潮每前進一米兩邊就有無數大樹倒下,動靜顯得非常大,對此謝春秋毫無製止的意思,動靜大點也正和他意思。
於是當屍潮衝入破村,撞毀那些低矮的土坯草屋時,古旭堯終於察覺到了,隨著一聲怒喝,隻見河岸邊的矮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而他的身後十幾根鏈條叮咚作響,顯然那一邊的人也在。
與喪屍交手甚多,古旭堯隔著老遠便能感覺到腐敗的氣息,眼看著破村化為廢墟,鋪天蓋地的屍潮就在眼前,古旭堯雙手憤怒的一甩,兩把圓月一般的彎道便自手間顯現並飛向了屍潮。
晶體所化的彎刀邊緣鋒利帶有凸刺,便是用看的也明白這玩意的鋒利程度,不敢讓這兩柄飛刀砍中屍群,謝春秋指揮著小袋獾一個大跳,躍到隊伍的最前端,同時他縱身飛起朝一柄飛刀打去,而小袋獾則揮舞著爪子拍向了另外一柄飛刀。
隨著兩聲金戈鐵鳴的聲音同時響起,那兩把圓月飛刀便被打的落在了一旁,此時古旭堯已然看清了來人,發現是謝春秋後他心中又驚又怒,大聲嗬斥:“你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枉我當初對你的信任!”
“你這晶人好不要臉,指揮手下幹出這種事,你還敢指責我!”言罷謝春秋一指打出,紅色的激光直奔古旭堯的腦袋。
這一擊被古旭堯輕鬆躲避,隻是當他正要再言時,眼角卻察覺到一陣耀眼的光,心中驚駭之下想要躲避,卻是有些來不急了,就在這道激光將要打中古旭堯時,隻見自他的身側忽然閃出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男子,隻見那男子伸手在激光之前一晃,那道激光便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射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