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焉禮今天大發慈悲的,解開了綁在她四肢的鐵鏈。
寂靜的別墅內,時敘雙目渙散,她背對著他,跪著往床下爬,卻沒想到腳踝上附上一隻手,把她拉了回去。
“你再跑啊。”男人嗜足的聲音響起,拽著她的腰,使其被迫承受他的懲罰。
時敘滿臉淚痕的埋在被子裏,樓焉禮扯著她頭發,讓她抬起頭來,
“怎麼不叫?你應該有很多力氣才是啊,鐵門都被你推開了,之前怎麼不知道我們阿敘這麼厲害呢。”
“不說話是因為上麵的嘴不會用?哥哥幫幫你?”
男人鬆開她,換了一種方式,
“來,張嘴,寶寶。”
幾乎就在樓焉禮鬆開她的那一秒,時敘猛的推開了他,迅速朝門外跑去。
她赤著腳,身形消瘦,穿著尚未脫下且帶著汙漬的白裙,扶著牆瘋狂逃竄。
“你要去哪啊,寶寶。”
身後傳來鐵棍在地上摩擦,發出粗糙的聲音。
男人身上的黑色長袖隨意的搭在身上,他也沒穿鞋,寬鬆牛仔褲褲腿隨著走路的動作在地上摩擦。
他走的不疾不徐,眼下青黑,猶如地獄裏審判的惡魔。
時敘整個人就如同掉入進了寒潭,冷意從腳底竄起,淚水也應激的不斷冒出。
她要跑,她不能再被抓回去了。
“啊——阿敘這樣,讓哥哥很傷心。”
“那就...玩個遊戲吧。”
鐵棍被樓焉禮抗在肩膀上,他笑的邪氣,興奮的說,
“隻要你能跑到門口,我就如你所願,放了你。”
“若是跑不過去,就繼續回來,乖乖的當哥哥的一條狗,怎麼樣?”
時敘不敢回頭看,她雙腿發軟,下樓梯時意外踩空。
“啊——”
這個樓梯位於別墅的正中心,由三樓旋轉而下,她整個人滾了下來,疼痛席卷了全身,眼前一片猩紅,身體發著細微的顫抖。
好痛…
在痛意即將麻痹神經的時候,時敘感覺到自己被人溫柔的扶了起來,放在懷裏,
“抓到你了哦。”
樓焉禮舔舐著她額角磕破的傷口,舌尖席卷血液,卷入口中。
時敘渾身力氣都被抽走,她預料到什麼,逐漸有些解脫。
他們很久沒有聊過,更多的時候樓焉禮都不讓她講話,他喜歡虐待她,用膠布等道具,堵住她的嘴巴。
時敘強撐著理智說:“你妹妹不是我殺的,你不該記恨我,報複我....”
樓焉禮將人打橫抱起,輕聲道,“我怎麼會記恨你呢。我愛你啊,寶寶。”
瘋子…
這個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意識逐漸抽離,時敘望著這張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臉,淚水終於流下,
“如果能重新來一次的話,我再也不要,遇到你。”
樓焉禮垂眸看她,唇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
時敘望著那足以醉人的笑容,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呼吸聲也一並停止。
樓焉禮停下了腳步,鮮血順著時敘的額頭,一點點,滴落在白瓷的地麵上。
死亡的倒計時,早已停止。
樓焉禮神色溫柔,而後低頭,吻上她的唇角。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鬆開,他揚唇懶懶道,
“真好奇,下次見麵,我會是你的誰呢?”
——
“包子都冷了要怎麼吃啊,你他媽是不是故意要跟我對著幹?”
時敘在教室裏猛然驚醒。
她渾身出滿了汗,整個人恍如隔世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裏是,高中的教室....?
幾秒後,時敘震驚的接受了一個事實——她重生了!
“你...來晚了,所以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