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青玄隨季西瑾來到後山,果然見到幾處鞋印,那鞋印很深,周邊的泥土還帶著幾分血跡。
嵐青玄用手比量著鞋印,這印記和死去的羅先生腳上穿的鞋子吻合,看來也是墨家軍中人,“果真是凶手留下的。”
季西瑾雙手抱胸,用劍柄指了指地麵道:“一定是墨家軍中有人走私軍糧,見事情敗露,所以急著殺人滅口,可惜我們晚到了一步。”
“若真是如此,恐怕要君悅為難了。”
明明是墨家有問題,若換了他們季家,絕不會出這種事。
季西瑾撇了撇嘴道:“你還真是為他著想。”
嵐青玄偷笑,若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就他這牙尖嘴利的,換做前世自己早就把他趕走了。
“西瑾,過來。”
“幹嘛...”季西瑾提防地往前走了兩步。
“啊!你...”嵐青玄衝著他腰間的癢癢肉就掐了一把,季西瑾又羞又惱,換來的卻是嵐青玄爽朗的笑聲。
“你笑什麼!”
“我笑西瑾怎麼像個小媳婦兒似的。”
季西瑾臉紅,換了誰被自己喜歡的女子這麼調笑也會覺得沒麵子,又想到她一邊親近墨君悅,又一邊與自己玩笑,心裏更不是滋味。
“你說誰小媳婦兒?我一個大男人...我看墨君悅那樣弱不禁風的才是你的小媳婦兒吧!”
“哎,怎麼走了,別生氣啊...”
嵐青玄看著他惱怒離去的背影,連步子都走不穩,差點摔跤,又偷笑了一聲。
——
等兩人回去,研究屍體的幾人又發現了些新線索,此人一刀斃命,傷口在左側,說明凶手是個左撇子,還是羅先生信任的人,才會絲毫沒有防備。
桃夭問道:“他既是軍中人,又怎麼會是左撇子呢?”
桃夭分析的有理,嵐青玄感到欣慰:“桃夭,不愧長大了,不是個傻丫頭了。”
“小姐你又取笑我...”
墨君悅回答道:“墨家要求將士左右手都需掌握搏殺本領,所以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
此時季西瑾跳了出來,指著墨君悅罵道:“好啊墨君悅,怪不得小時候你打賭說用左手也能跟小爺打個平手,害的我給你拎了一年書箱,原來是這麼回事。”
墨君悅尷尬,小時候大家爭強好勝說的大話,沒想到季西瑾竟然記到現在。
“趙大伯,您怎麼來了?”還是桃夭注意到,趙大伯站在門口踱步,不好意思進來。
趙大伯取下草帽,對著在場的人道:“家裏飯做好了,等了半天沒見你們回來,我就出來找找,果然在這。”
嵐青玄這才意識到,已經過了飯點,如今趙大伯一提起才發現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
“那我們先回去吧。”嵐青玄道,明天再看看有什麼線索。
晚上,為了洗掉屍體的腐味,趙大伯讓雨荷幫忙多挑幾桶水。那水桶太重,雨荷一個小姑娘踉踉蹌蹌地拿不穩,放下的時候灑出來不少,還有許多濺在了嵐青玄鞋麵上。
“瞧你這丫頭,毛手毛腳的。”趙大伯責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