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青玄到庫府查看一箱箱金燦燦的元寶,心裏暗暗感歎蕭驥總算有點用處。
而此時公主府上也不安生,季西瑾搬了個老爺椅就坐在院裏,正給府上一眾麵首訓話。
“咳咳,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正是危難之際,你們幾個大男人,怎麼能貪圖享樂?”
季西瑾瞟了一眼眾人,又道:“從今天開始,所有人的份例減半,衣裳自己洗,出門不準坐轎攆,不許在府上吟詩弄畫,不許唱歌,也不許跳舞...其他的,我想到了再補充。”
麵首中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眉眼間如春風和煦,“既是安京有難,我等聽季小公子的。”
“瀾霆!”他旁邊一麵首頭戴花冠,此刻跳腳。
說著話便扭了兩步,季西瑾惡心地搬著椅子就躲,“你是什麼玩意...”
“我不是玩意!”
周圍的人捂著嘴笑。
“不對,我是個玩意!”
又是一片哄笑,男人惱怒道:“哎呀...你們不許笑!”
男人名叫賈政錦,這名字本意是前程錦繡,無奈仕途不順,倒是長相白淨,於是找到三公主引薦,自願入長公主府當了麵首。
當下扭著腰道:“季小公子,這是長公主府,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況且季小公子亂市穿金的行徑,可是鬧得整個中都人盡皆知呢。”
男子的手指繞了兩圈頭發,又剜了季西瑾一眼,“瀾霆,明明你是最受公主寵的,幹嘛要聽他一個外人的話。”
“季小公子說的不無道理。”
季西瑾本也是借題發揮,故意挑事,就想趁此機會把這些人都打發了,可沒想到這個瀾霆這般沉得住氣,讓他抓不出錯處。
倒是旁邊這個人跳了出來。
“你叫什麼,假正經?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我叫賈!政!錦!”
林夕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巴掌,那賈政錦氣的上前就要打人,又被林夕一腳踹開。
“哎呦,打人了!”疼的他在地上亂叫,作態是不依不饒。
“林夕公子,政錦雖然性格衝動,但是您這般是不是有些過了。”瀾霆此刻站了出來。
林夕雙手環胸,他平日最看不上這種以色侍人的東西,“他犯了我們公子的名諱,該打。”
瀾霆越過林夕,看向前麵的人,“季小公子未免霸道了些。”
季西瑾一條腿踩在老爺椅上,吐了叼嘴裏的草根兒,“嘁,你第一天知道嗎?”
接著又白了地上那人一眼道:“小爺有的是資本,你拿什麼比?”說罷向瀾霆走去。
聽到這般侮辱,本在地上趴著的人猛的像瘋狗似的撲過來,直接撞向季西瑾的傷口。
季西瑾一時不察,被撞得後退了幾步,傷口恐也滲血。
他一手按住傷口,轉身一個飛腿就將賈政錦踢飛出去,後者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發出慘叫。
“這是怎麼了,你們...”桃夭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她和公主不過出去了小半日,怎麼家裏就變成了這樣。
嵐青玄看著地上毀壞的家具,心裏不由心疼,好家夥...她在外麵辛苦賺錢,家裏的祖宗竟這樣揮霍。
“怎麼回事?”
瀾霆扶起地上的人,試探地看了眼嵐青玄,又看了看季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