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崇寧帝的臉上有了臉色的變化。
“皇上不知道？嗬嗬嗬嗬……”這笑聲是諷刺，是嘲弄。“府城都被玄天教的妖邪給占了去，負責賑災事宜的壽兒如何能幸免於難。”
崇寧帝也是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他之前的確沒有想到。
如果是以前的話，段京生一定會提醒自己。
“你說壽兒死了？誰告訴你的？”
“你派去的那位宣旨公公。”
“將他宣來，朕要好好審問他。”
“他死了，我賜死的，我的壽兒死了，那邊怎麼能少了伺候的人。”張貴妃說得簡單。
崇寧帝相信了她的說辭，不然張貴妃也不會有這放肆的舉動。
“愛妃，來朕身邊，壽兒沒了，你還有朕。”
張貴妃沒動，也沒回話，直接咧嘴笑，雙眼還流下兩行眼淚下來。
“其實，妾身一直在等著皇上來找，隻不過並沒有等到。”
張貴妃搖著頭。
“壽兒沒了。”
“你還有朕。”
“什麼都沒有了，皇上，你可知道，你不會再有孩子了。”
“你說什麼？”這話的意思可就多了。
“妾身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上，但是妾身的兒子排行十七，如何有機會，所以妾身讓人給那些擋路的皇子全都下了藥。”
“你瘋了不成。”崇寧帝站起身，何曾想過，這個張貴妃居然做出此等驚天之事。
“我做的不對嗎？哪個朝代不是這樣。”張貴妃不再流淚，掛在嘴角上的淚痕都有些幹了。
“還是皇上天真的以為，自己娶的女人不會做那些肮髒的事情？嗬嗬，笑話，這宮裏就沒有一個幹淨的。”
張貴妃瞪著眼睛，眼珠子很是突出。
“早些年，我還給皇上下了藥，皇上放心，這藥不會致死，隻會讓皇上誕不出子嗣來，隻是沒想到皇上在六年前還是能跟個野女人生出孩子來。”
“所以，那個孩子……”
“派人殺了。”
“你真是好狠的心。”
“嗬嗬，隻要我兒能當皇上，我無所謂，但是現在，我的壽兒沒了。”張貴妃提到壽兒的時候，站不穩身子，跪趴在地上。
伸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她是悲傷的。
“皇上，你現在沒有兒子可以繼承皇位了。”
張貴妃朝上麵看去，卻發現崇寧帝一臉平靜。
為何？
“不，會有的。”
張貴妃錯愕，也不知怎麼的腦子裏麵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你不是皇上，不，你不是景屹，你是誰？”
“張貴妃真是聰明，居然被你猜到了。”崇寧帝冷笑。“所以，被你殺死的，並不是朕的兒子，是他的。”
“你是誰？”張貴妃瞪大眼睛。
她殺了那麼多人，造了那麼多孽，可到頭來，卻告訴自己，那些並不是皇上的兒子。
“按照關係來說的話，張貴妃，朕應該稱呼嫂嫂，朕叫景燁。我們是雙生子。”
張貴妃半張著嘴，想合攏都合攏不了。
過去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都能解釋了。
“你突然不寵皇後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