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抱起,輕輕放下。
陶安安仰著腦袋走進去了。
居然無人敢攔。
蘭維義的CPU已經被幹燒了,根本就沒想明白這一處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都無法判斷這位大老爺剛剛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老爺,大人進去了。”旁邊的管家提醒。
“知道了。”蘭維義轉身進去。
管家疑惑的看著自家老爺的腦袋上,怎麼忽然就冒白煙了。
陶安安當仁不讓,金刀大馬,看到上首的椅子,轉身背對,一個後跳。
結果,屁股就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真正的高手,在麵對意外的情況下,都能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從容的悄無聲息當中解決自己的失誤。
陶安安一點點向後退,直到靠在後麵的椅子上,然後再踮起腳尖,努力讓自己往椅子上麵坐去,但她發現高估了自己的腿長,居然夠不到。
哼,這蘭家不僅是門檻高,就連這椅子都這麼高。
可見不是個什麼良善之地。
雙手一撐,隨後便穩穩當當地坐在上麵。
目不斜視,剛剛發生的一幕肯定是在場的諸位記憶發生了錯亂。
明空也跟著坐下,按理說這裏是沒有司徒洪蘭的位置,但她看著明空,也跟著坐下。
有時候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就跟著明空去做,大體上應該不會有錯。
倒是跟在後麵的錢管事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也不知道該進還是就在門口等著。
蘭家大老爺好像沒有看見他,這是多年不見,早已忘記有他這個人了麼。
四位張龍趙虎王朝馬漢自然站在大老爺的身邊,抬頭挺胸,手放在刀把上。
蘭維義進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不在自己家裏了,但看著熟悉的布置知道那是自己的錯覺。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這位小小的縣令大人,是來者不善。
他沒有做到對過,而是在另一邊下首的位置坐下。
“大人,不知大人駕臨寒舍,有何貴幹?”
“寒舍?你管這樣的屋子叫寒舍,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這都比我們縣衙都好了吧。”陶安安故作詫異道。
比縣衙好不好,蘭維義不知道,但是他這樣的屋子的確算不上寒舍,可那隻是客套話而已。
這話被大人說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弟,你說是不是?”陶安安好找自家小老弟就證。
他作為出家人,肯定不會騙人。
明空點點頭。
“這屋子真大。”
“是吧,蘭老爺說這是寒舍,那咱們的縣衙那必須得是陋室了。”
“大人,是在下說錯了話,這屋子不是寒舍,您的縣衙也不是陋室。”
要是被傳出去,蘭家的屋子都比縣衙要好,雖然這是事實,但在有心人眼裏,這可就是把柄。
“說錯了啊,那沒事,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蘭老爺,你什麼時候把你這房子改成寒舍啊?”陶安安很天真地問道。
蘭維義表示,這種年歲的對話,他對不來,要不讓他N個小妾給自己剩下的第N個小公子出麵對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