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有一個地方,陶安安還沒有去看過,她不是不想去,是怕自己不忍心。
師資力量依舊不夠。
就連錢管事都當體育老師的事情,她都知道。
他所教的事情,也不過是跑跑步,跳跳遠,紮紮馬步之類的。
說起這位,這裏怎麼不見他。
“錢夫子呢?”
“哦,今天主要是找蘭夫子過來,談教學上的問題,所以就沒叫錢夫子過來。”戚光朝解釋。
起先他弄不懂陶安安為何要開設體育課,當他看到身體康健的孩子們的時候,也明白過來。
沒有好身體,光讀書是不行的。
他經曆過那種苦,所以很是知道。
“把他也叫過來唄,省的到時候我們聚在一起,不叫他,他在心裏埋怨我們。”陶安安如實說道。
蘭靖雯表示,錢管事肯定不會這麼想的,他都懶得和文人待在一起。
因為錢管事覺得自己就算是識字,也不是文人,更是羞於被叫錢夫子。
很快,錢管事就過來了,當他看見大老爺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很黑很黑。
就是那種用墨汁在臉上畫一隻烏龜都看不見的臉黑。
“見過大老爺,見過幾位夫子。”
蘭靖雯盯著錢管事,直到錢管事也對她拱手說見過蘭夫子之後,她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不知大老爺叫小人來此是何事?”
“不要小人小人的,你現在也是夫子了。”
錢管事臉頰上的肉抖了抖。
“大老爺,夫子的名號,小人愧不敢當。”錢管事當即就拒絕,“大老爺,這教導孩童一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怎麼,錢管事,這夫子當得好好的,怎麼就不想當了,難道你抑鬱了?”陶安安狐疑的看向這位。
錢管事確實抑鬱了,看著蘭家一天天不像蘭家的,他就發愁。
蘭家從此就沒有安靜的時候,整天都是鬧哄哄的。
而且,這些個孩童在上體育課的時候,一個個就跟從山上放出來的猴子一般,一個沒看好,也不知道會躲在蘭家的什麼地方呢。
蘭家好歹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怎麼就被搞得烏煙瘴氣。
對,就是烏煙瘴氣。
“沒有,就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雖然是抑鬱了,但是錢管事也不會傻到,在大老爺麵前說出來。“希望大老爺能夠另選賢能,還有我們蘭家……”
“錢夫子,今天叫你過來,隻是想聽聽你在教學上麵有什麼困難和收獲的。”蘭靖雯出言警告。
她是大小姐,按照道理,蘭家也應該是她說了算,在這萬平縣的蘭家。
錢管事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小姐,他還是第一次被大小姐用這種語氣說話的。
他也明白了大小姐語氣當中的警告。
不是說大小姐失憶了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出來。
說起這件事,也是錢管事抑鬱的一方麵原因。
不過,好的是,大小姐身上的病有了治好的希望。
“對沒錯,就和蘭夫子說的一樣,錢夫子,你有什麼困難就盡管說出來。”陶安安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