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相熟的人回來,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這麼一位特殊的大老爺,都後悔沒有去看審案。
且不論陶安安這位在百姓們當中是一個什麼形象,該升起的太陽照常升起。
薛招弟來到擺攤的位置,她看著旁邊換了一個人,不解問道:“這裏不是那位大娘的位置嗎?”
“這裏都是誰來得早,位置就是誰的,沒有誰的位置之說。”說話的是個青年。
他賣東西很簡單,都是一些小玩意兒,有姑娘喜歡的,也有孩子喜歡的。
他有時會在這裏擺,也會將擔子挑起來,走街串巷的。
“或許那個大娘都不來了。”
“這是為何?”薛招弟一邊將自己的攤位支起來,一邊問道。
“能為什麼,得罪了人唄。昨天她去堂上作證,得罪了孫老四,等孫老四出來,你說他會不會來找大娘算賬。”青年解釋道。
他一副高人的樣子,以為自己對這裏麵門清。
“他還敢鬧事,真怕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他犯了什麼王法?是殺人還是造反?嗬。”青年冷哼了一聲。
這個薛招弟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無知婦人,要是他,這攤子也不擺了,就算要擺,也要換個地方。
說來說去,人家不犯什麼大事,可就是犯些小事,這生意就做不下去。
薛招弟隱約也有些明白,但是她心裏有底氣,就衝這次陶安安為自己做主。
而且她越發覺得陶安安是上天派下來,帶著自己過上好日子的貴人。
見對方不說話,青年也不上趕子和人搭話,就在自己攤位後麵蹲著,等有人來,他才站起來做生意。
忽然看見一雙大腳出現在自己眼前,這個青年連忙招呼道:“客官,有什麼喜歡,您盡管挑,兩個一文錢,三個兩文錢,四個三文錢。”
“就你這樣的,還做啥生意哦。”徐保正嬉笑道。
他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最基本的賬還是能算明白的。
“兩個一文錢,四個不是兩文錢麼,你還收人三文錢,你就怕被人抓了去見官。”
青年心想也是,剛想求教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前站著差爺。
“誒喲,這位差爺,我可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要拉我見官。”青年趕緊站起來。
“拉你見什麼官,我可不管你怎麼做生意,說不定真有這樣的傻子,三文錢買你這些破爛玩意兒。”徐保正伸手在這青年的攤位上撥弄著,真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的。
“差爺,您喜歡哪個,盡管拿走,不收錢。”
徐保正白一眼這個家夥,他是那種人麼,而且還是這些看不上眼的東西。
今天他是帶著任務來的,便對青年認真的說道:“從今兒個起,大老爺說了,一天一文錢攤位費,如果能一次性上交二十文的攤位費,這一個月,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攤位費?”青年一愣。
“差爺,我交二十文。”薛招弟配合的將二十文交上。
“好,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