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四喬著實被嚇得不輕,都起了要揉揉眼睛的衝動,難道是她眼花了?居然看見他在笑。
契看著她,突然緊擁住她大笑起來,雖然聲音低嘎難聽,卻極盡歡愉,仿佛她的反應是世界上最讓他開心的事。
難道他真瘋了不成?還是舒瑤姐姐的離去刺激到他了,才拿她這個替代品彌補心裏的空虛。
她剛想伸手推開他,不想被他搶先一步……
契笑聲漸止,突然伸手為四喬脫掉鞋襪,在她狐疑的注目下,竟用蒲扇般的大手輕輕握住她珠圓玉潤的玉足,愛憐地在掌中摩挲,“我還是喜歡你裸著足的樣子。”
被他嚇得愣了半響,四喬從沒見過這麼反常的契,不由有些忌憚,隻當他是在沒事拿她尋開心,可她現在已經不願成為他尋樂的對象。
“我沒有必要因為你的喜歡去改變,你是你,我是我,我赤不赤腳與你有什麼相幹?”笑眯眯地,四喬一邊築起厚厚的心牆,一邊掙紮著想從他懷中掙脫,這往後都不是她能逗留的地方。
契臉色一暗,雙臂用力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令她無法退開,“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怎麼能不相幹?”
緊張的語氣仿似警告,四喬卻敏銳地從中察覺到一股濃濃的痛楚,不由微微蹙起了秀眉,他為何自己承認了?
“那做不得數,是你自己說的,完全是被迫才立下的誓言,不是出自心甘情願。”板著臉,四喬忍住心中傷疤被再次撕裂的劇痛,說出曾經兩人心中都明白的事實。以前是因為逃避、心中還存有希望,所以閉口不提,可如今她不敢奢望了,隻能承認。
“你放開我吧,我要離開這,離開你,並且發誓以後再不來糾纏你。”終於,她決定卸下偽裝,秀美的小臉比剛才更慘白。
“放是不可能放了!”契閉上眼,痛苦地吼出這句話,手上的力道令四喬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且隻要我活著,就永遠也不會放……你惱我、怨我、無論發多大脾氣,我受著就是,直到你消氣為止,但就是別想再離開我。”
他木訥慣了,不善言辭,即使到了這一刻,依舊無法清晰的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意,隻能用力把她困在懷中,好似抓住她,就抓住了曾經失去的一切。
“你先……先放開我……”四喬茫然,他剛剛提到了“永遠”,這兩個字她從不敢想,可是卻輕易從他口中吐出,“你這麼大力氣,勒得我喘不過氣了。”他是否又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他的一反常態讓她不得不有此懷疑。
契的手臂微微鬆開,低頭看著她,目光竟有著說不出的溫柔,就連那一向冷硬刻板的臉部輪廓,也因這而變得柔和下來。
四喬逼自己硬下心腸,畢竟曾經的傷害和惡言相向還存在於腦中,她知道,他肯定將她當成另外一個女人了,她不甘永遠做別人的替身,而且,他也不會長期將她錯認,一切不過都是曇花一現罷了。
驗證般,她伸手勾住契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與前不同的是,契立即給予最熱烈地回應,舌尖迫不及待頂開她的牙齒,密密舔過她口腔中每一寸,和以前的被動完全不同。
她想躲,他卻不許,啃咬吸吮著她的嫩唇,一遍一遍,好似永遠也吻不夠一樣,四喬整個人都癱軟在他懷裏,因為他對她從沒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就像……就像她是他渴求已久的女人。
“喬兒……喬兒……”喘息的間隙,契沙啞地呼喚出一年來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的名字。從來沒珍惜在意過,卻不經意間擱在了心中最深的位置,一輩子也忘卻不掉。
“什麼?”四喬驚愕地後仰,“你再叫一次!”她霸道的命令,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這發音,她不止一次聽到過,每次在床上情到濃時,他就會這樣喚。
“喬兒。”契口中反複呢喃,不舍地吻上她仍緊蹙的眉,他現在已經見不得她有一絲不快,她說什麼,他就願意做什麼,隻要她能開心,“喬兒……喬兒……”
他喊的是喬兒?天,喬兒……瑤兒……原來每一次、每一次,他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四喬不敢想下去,一直以來都是她聽錯了,這兩個字發音很相近,而且每次他嘴裏都在忙著別的,說話含糊不清,她會錯意也難怪!
可是……
“契,看清楚……我是四喬,那個……你最討厭的女人,唔……”四喬鼓起勇氣想要確定,卻不想被契用唇輕輕吻去了後麵的話,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契是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