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本市一獨居男子被發現死在出租屋內,凶手手法極其殘忍,不排除多人作案可能,請各位市民關好門窗盡量不要外出……】

冬念歸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台老舊電視機前麵嗑著瓜子正看得津津有味。

時間過得很快,原本有些微微亮的天空逐漸日上三竿。

她打了個哈欠,順手將電視機關掉,瞥了一眼洗澡間,找出她之前故意放在門外的行李箱。

冬念歸打算洗個澡再睡覺。

吸血鬼與人類的作息時間完全不同,人類早上七點的時間相當於吸血鬼晚上七點,她一般情況是到十一二點的時候就該睡了。

就在昨晚,她和江零坐在床上打了一晚上遊戲,他現在還在床上起不來。人類的身體就是不行,才一兩個小時就支持不住了。

年輕人現在就這麼虛,以後人類找老婆嫌棄他怎麼辦?

臥室門敞開著,她能從客廳看到江零在床上躺屍的樣子,她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下,臉上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進了浴室,洗完澡,擦幹頭發,換完衣服。

“人——類,哇嗚。”

小灰毛一下竄出來撲到他身上,做出一副肚子餓要吸血的樣子。

看他沒有反應,還是躺在床上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像一棵幹旱的小草直接蔫了下去。

嚇不到人類,沒意思。

“人類,擠一下可以不?”

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江零睡得很死,沒有任何反應。

“不說話,當你默認咯。”

她自顧自的爬到一旁,挨著他躺下,床是單人床,但睡下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隻是有點擠。

“人類,早安。”

她輕聲說道。

…………

一棟小閣樓的天台上。

閣樓窗戶上掛著一串風鈴,清風拂過,讓他們有了歌唱的能力。今天的天氣不算晴朗,雲淡風輕,倒是令人覺得舒適。

微風中站著一個俏麗的身影,青絲如瀑,她俯下身來,擺弄著麵前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那些玻璃瓶有許多種不同的模樣,但有一個共同的特征,被一根不知什麼植物編織而成的繩子係在木架子上。

叮叮——

伴隨著時有時無的鈴聲,閣樓的門不知為何突然打開。

“有小家夥來了。”

她臉上顯露出有些欣喜的神色,放下手上的瓶子,以一種輕快的步子走向門邊,彎腰托起來一個小人,然後順手關上門。

“這裏是哪?我是誰?”

手掌中的小人有些迷糊,他實際上並沒有說話,前麵這句是他腦海中想的。

她莞爾一笑,隨手一點,把手上的小人輕輕放下,他緩緩變高,直到比例恢複為正常人類。

“這裏是世界外隙,也是一個籠子。”

“你是海灘上的一粒沙子,你是林中艱難生存的小鳥,你也可以是我。”

她語氣溫柔,就像在教導一個懵懂的孩子。

“您是?”

“像你們這些一樣的小人兒以前稱呼我為女媧,那我便是女媧吧。”

“您是被困住了嗎?”

江零走到天台邊上,低頭一看,閣樓下麵是萬丈深淵,與周圍的鳥語花香形成鮮明對比。

女媧不厭其煩的為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