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雷聲已經不敢放肆,這下安靜的決定權牢牢地把握在我手裏,我鼓起勇氣大步向前!
“嗬,我可不怕你!”
“哎呦……我的媽啊!”安靜再次被震動,一陣煙霧繚繞,我再再次被擊中!
我吃了一臉灰,帶著顫抖的腿手站了起來,望著天空,雙手合十,疲憊地說:“觸怒到您的龍顏,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語冒犯了,小女子深感抱歉,給你說聲對不起,大哥,別跟我計較啊!放過我吧,讓我平安回家吧,拜托了,下次去拜神多給你上幾隻香!”
我以一百米衝刺的狠勁一股腦地向前衝去,幸好這次我沒有被雷劈了,沒有缺胳膊少腿。
我拖著灰頭土臉的樣子,我走進去了小區大門。
小區保安亭的門衛大叔看見我回來,關心地問我:“小禾啊!這麼晚回來啊?你怎麼這個樣子啊?”
我傻笑地說:“叔,我剛下班,這是我剛弄的新發型和造型。”
“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時尚我還真不懂得,哈哈,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總歸不安全,這麼遲下班也真是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謝叔關心,叔也辛苦了!拜拜!”
“嗯,好!”
自從被雷劈後,我發現我的聽力提升了好多分貝,在很遠的地方我都能聽到。
就好比,平時周圍人說話都很正常,但傳到我耳朵裏,就像是在卡拉OK音樂廳震動我的鼓膜,好吵!
但是為了不影響工作,我盡量表現得很正常。
護士姐姐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工作,很隨便地說了一句:“等一下叫周醫生開一套靜脈留置針護理。”
等她到辦公室跟我講,我告訴她:“我已開好了!”
她開玩笑地說:“我們真是心意相通啊!”
其實是我聽到了,但是她不肯相信!
後來一天天下來,我的耳朵都處於強的噪音環境中,我開始聽到更加細小的聲音,外麵樹葉的擺動聲、家裏某種動物吃東西的聲音、水管裏麵的流水聲等等,我變得敏感又脆弱,暴躁而又抓狂,非常神經質,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靠著安眠藥吊著口氣。
我頂著兩個黑熊貓眼眶去找耳鼻喉科羅主任,跟他講我的情況,他詳細檢查了我的耳朵情況。
最後他說:“小禾啊!你的耳朵沒有問題啊,很正常,放心吧!我看最有可能像神經衰弱,最近壓力是不是很大?”
“跟平時差不多,現代人誰沒有點壓力。”
“你去找一下王濤醫生,叫他幫你看一下是不是神經衰弱!”
“好!”
王濤醫生說:“那麼嚴重的失眠問題,綜合考慮,確診神經衰弱症,去拿一個星期藥吃,吃完再來複診。”
我拿著一張處方單,有氣無力的說:“好,謝謝!”
最後藥物用上了,卻一點用都沒有,我的病情反而更加嚴重,出現了幻聽。
早上醒來,聽到我的床在說:“壓得我的老腰,好痛啊,趕緊滾犢子吧!”
我刷牙時,聽到牙刷抱怨:“好臭啊,吃屎了嗎?”
去冰箱拿瓶牛奶喝時,冰箱狠狠說道:“可惡的人類,我遲早要把你冰成肉包子,給我加餐,填飽我肚子。”
牆上的鍾表在嚴厲的批評著我:“你這個懶惰的人類,時間就是生命,要跟時間賽跑啊!衝啊!還不趕緊去上班,要抓緊時間啊!”
我關上門,拍拍我自己,說:“瘋了嗎?”
事實證明,我處於瘋與不瘋之間,幾乎癲狂的狀態。
後來家裏的越來越多物品都開始爭先恐後地說話,內容不盡相同,吵吵鬧鬧、嘰嘰喳喳的,即使捂住雙耳也無濟於事,我真的是瘋了,竟然還會跟他們吵架。
有時候因為吵不贏,抓狂得撓著頭發!
我已經被折磨的疲憊不堪,經常深夜哭泣,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傷!
脆弱的心在一個人的房間中異常的孤獨,我在想:南初,這就是你所謂的懲罰嗎?比遇見你更倒黴嗎?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你的計謀得逞了,你,現在在哪裏呢?回天上去了嗎?
救命啊!我痛苦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