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樞跟著普普拉的指引,找到了尚在宴會中的阿瑞斯上將,就近附身一位侍從,擋上半張臉,隻外露一雙因為附身而變得赤紅的雙眸。
南天樞叫來了阿瑞斯上將,容得到了及時救治。
那些肇事的雄蟲被南天樞隱藏了精神海的傷痕,從今往後,他們每一夜都會感受到精神海被攪動的痛苦,卻查不出到底哪裏出了毛病。
容的二次蛻變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天賦本就是SS級的他沒有得到晉升,停留在了SS級。
醫院的診斷結果出來之後,容的臉色死寂,隱身在一旁的南天樞心揪了起來,湊過去看診斷報告——“雄蟲信息素障礙疾病”。
這意味著容以後無法再接受任何雄蟲的安撫,進軍部、上戰場,一旦精神海負擔到一定程度,精神海暴動到極致,隻有死路一條。
南天樞手抬起,又無力地垂落。
容在填寫軍部考試申請時,沒有半分猶豫,筆尖在病史那一欄停頓片刻,落下一個“無”。
當軍部核實具體醫療情況時,南天樞悄無聲息地為容做了掩蓋。
容順利地進入軍部,踏上了他義無反顧的旅程。
進入軍部之後,容冷僻的性格為他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沒有所謂的朋友,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單獨行動。
因為屢無敗績,他逐漸被譽為軍部的新升之星。
在光鮮亮麗的背後,隻有南天樞知道容忍受了怎樣的痛苦。
因為不耐受信息素,每次精神暴動的時候,容就會翻找出藏在抽屜底部的鎮定劑,給自己紮兩針。
任由精神暴動再難忍耐,再攪動,容都會陷入痛苦的哀眠。
睡一覺,隻要睡一覺就好了。
容每次都是這樣想的,昏昏噩噩地倒在床上,身體無意識地發出顫抖。
說實話,如果精神暴動可以憑借鎮定劑就挨過去的話,那如今雄蟲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不過容並不清楚這些,他對這方麵的事情一直處於回避狀態,從第一次精神暴亂開始,到現在,他一直以為是自己SS級的體質和毅力讓他一次又一次拒絕了死神的召喚。
是南天樞——
一次又一次地把容拉了回來。
強效鎮定劑起效很快,不多時容就昏睡了過去,隻是依舊疼的冒冷汗。
南天樞穿過光,身上還是暖的,他繞過來,輕車熟路地把容摟在懷裏,咬破指尖,神血點上雌蟲的唇瓣。
煞白的唇瓣變得殷紅,躁動的精神海也被蟲神的精神力逐漸撫慰平靜。
南天樞輕柔地給容拍覺,手心規律性地拍著容的背,力度很輕,是以前拍蟲蛋的力度。
容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聲帶顫抖,卻沒說出什麼。
容潛意識循著溫暖,往南天樞的懷裏拱,觸角冒出來,親昵地示好。
南天樞垂下的眸子如星辰璀璨,點點散開光芒,說出的話語也是溺愛甜蜜的:
“我在,我在呢。”
容的指尖微顫,慢慢收緊力度,蜷縮著抓住了溫暖的一角。
南天樞一直靜默地守候在容的身邊,做他的守護神,無聲無息地為他擋去一切災難,一遍又一遍地在暗處告訴他:“我在呢,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