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因為這些天南天樞總是躊躇地關心他,躊躇地退縮,然後又不甘地小心挪動靠近。
反複橫跳,最後又回到原地。
容歎了一口氣,解開自己的軍裝外套,抬手給南天樞披上:
“我看你好像有點冷,想看看你衣服穿得厚不厚。”
說著,容的指尖捏了一下南天樞單薄的風衣,料子很舒服,就是太薄了,裏麵還是一件同樣單薄的襯衣。
容眉心微蹙,手背貼了一下南天樞的臉:
“你不冷嗎?穿這麼薄?”
在容靠過來時,南天樞的臉又控製不住地開始發燙,他目光閃爍,偏頭:
“沒關係,我並不畏懼寒冷。”
“氣候變化影響不到我。”
又來了。
容把外套給南天樞捂嚴實了,神情嚴肅,用上了處理軍務的語氣:
“說胡話,你臉都凍紅了!”
容視線往下,又看到南天樞裸露在外麵的腳踝,也是白裏泛著冷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南天樞從不甚在意到驚慌失措:
“不是冷的,你們的規矩約束不到我,你不用擔心……啊!你幹什麼!”
容彎腰把南天樞打橫抱了起來。
南天樞吃驚地手腳僵硬,突然的肌膚接觸讓蟲神的臉又紅了好幾度,撲鼻而來的是容身上的冷香。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一種格外清爽的冷香。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體香。
南天樞也有體香,容經常能夠聞到,每次靠得近了,一股蓮子的清香就飄過來,脆甜脆甜的,是和總是熱烈色彩的蟲神極度不符的體香。
容無視南天樞的反抗:“這樣會不會暖和一點,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店,專賣雄蟲衣飾,我帶你去挑幾件合適的秋衣。”
南天樞抬眸,看到容眼底的一片淺色烏青。
這幾天容一直忙於各種各樣的事情,每天的睡眠時間嚴重不足,今天好不容易淩晨結束了工作,眼瞅著可以好好休息一次,又半路說要帶他去買衣服?!
南天樞果斷拒絕:
“不去,都說了我不畏懼寒冷,還是先回去吧。太晚了,該休息了。”
容不讚同地抱緊了幾分懷裏的雄蟲,跨步的大小未變:
“有一種冷,叫做我覺得你冷。你不用說話了,今天這衣服我買定了。”
南天樞:“???”
幾時容也會說這麼“霸道”的話了,南天樞摸了摸鼻尖,肩上的外套滑落,又被他用手指勾回去。
最後在挑衣服的環節,由於南天樞的極度配合和過度主見,讓導購沒有絲毫發揮的餘地,僅僅不過半個小時,就把衣服全部挑好打包送回家裏了。
臨付款的時候,南天樞才意識到自己沒錢。
你要說奇石珍寶這種東西,南天樞應有盡有,但是這玩意不可以直接用來購物啊。
帝國統一調度的蟲幣,南天樞也沒辦法變出來。
容極其自然地付了款之後,服務蟲滿目羨慕,看看南天樞,又看看容,祝福道:
“你們真般配,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