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麵,容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左餘頸後的刺眼標記,那是一朵蟄伏的金色花,花瓣細長,延伸到衣領以下的地方。
那是終身標記之後,雄蟲在雌蟲身上留下的獨特標記。每一位雄蟲留下的標記都不同,左餘後頸的那朵金色鳶尾花,明顯是艾利留下的。
左餘身上還有格外濃鬱的雄蟲信息素纏繞,容下意識退了半步,卻在看到對方望向自己那欣喜若狂的表情時,強壓下身體的不適。
左餘知道被標記之後多少會沾染一些雄蟲的氣味,但沒想過會有多濃鬱。
軍部也有新婚夜次日就回到軍部照常上班的同事,身上的味道都是淡到不仔細聞都聞不出來,也沒見容對這些同事表現出什麼保持距離的行為。
於是左餘在噴過稀釋劑之後,放心地湊過來,盯著吃的兩眼冒光:
“你給我帶的吃的嗎?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飯!你簡直是我的再世恩蟲!”
容喉中苦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餘從下午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雖然以他S級軍雌的體質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畢竟剛剛被終身標記過,還是處於虛弱期的,對饑餓也就更不耐受些。
左餘顧著自己吃,惡狼撲食一樣,話都說不圓,喝口水都給自己嗆到:
“咳咳!容你知道嗎?剛剛婚姻管理所給我發匹配消息了,艾利閣下發的申請,讓我做他的雌君。”
“如果是昨天有蟲告訴我有雄蟲被強迫之後還要雌蟲做他的雌君,我會笑掉大牙,但是今天,容你知道嗎?我現在都覺得我在做夢。”
“我不僅沒有因為強迫雄蟲被雄保會摘掉翅膀流放荒星,還白嫖了一隻S級雄蟲雌君的位置。”
容有些不忍:“少說幾句,你還在虛弱期,發熱一般都會持續三天,需要雄蟲照顧,等會艾利會過來接你。”
左餘一下炸了,完全沒注意到容已經沒用敬稱稱呼艾利,像一隻刺蝟滋啦一下豎起了尖刺,他罵了一句髒話,抱起吃的就要跑路:
“我靠!他來幹什麼!你給他的地址?!不行,我得趕緊跑!”
連忙站起,卻腿在發軟,左餘眼神微變,立刻受不住地捂住肚子,緩緩蹲下,眼淚都疼出來了:
“哎呦喂……不行,我得緩緩。怎麼一開始沒感覺,後勁這麼大,疼死我了。”
容靠過去,小心地扶著左餘坐下。
左餘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說道:“就三天發熱期,我自己用點安撫劑就熬過去了,別叫他過來。”
容不解:“為什麼?你不是很開心做他的雌君嗎?”
S級雄蟲的標記太過強勢,艾利又是實打實地沒留手,以至於左餘被標記的時候痛感大於快感。
左餘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憋屈地擺手道:“你不知道啊,疼死了。真不想再來一次,我犯怵。”
雖然從小就被教導忍耐疼痛,但是柔軟的地方被深入標記,就算是軍雌也禁不起多次折騰,更何況標記左餘的還是和他同等級的S級雄蟲。
容沒經曆過這種事情,也不確定這種事到底有多痛,看到好友此時有些發白的嘴唇,他的心也皺了起來。
耳邊突然傳來輕飄飄的話語,聲音清冷,像吻過湖麵的垂柳,漣漪陣陣:“書上說這種事不疼,是那隻雄蟲太過火了。”